罗备妈妈倒是一点也不保守,对于自己儿女媳未婚先孕不但不觉羞耻,反而乐见其成。不过她还是嗔怪的拍了一脸怪异笑容的胡东岳一把,说:“别乱说,两家的亲戚还不知道呢!免得他们说闲话。”
这时候张劲也从旁边钻了过来,一副笃定的样子说:“有啥闲话说?这都啥时代了?阿姨,我跟你说,背背媳妇的肚子里揣的肯定是小子你信不信?”
“信,信!”罗备妈妈眼睛笑的都看不见了。虽然这时代讲究的是‘男女平等’,计划生育宣传的是‘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罗备妈妈绝对是重男轻女的主儿。虽然如果鹿婉生的是女儿,她也会很开心、很高兴,但是如果是儿子的话,她就会更开心,更高兴。
不过罗备妈妈不知道的是,张劲说的可不仅仅是‘吉言’是‘祝福’是‘漂亮话儿’,那是张劲看到的结果。他的那双眼睛,可是比啥b超啥的准的多了!
这边正闲聊着呢,婚床上出状况了,罗备堂哥家的小娃子也不知是不是被自己父母催急还是生气了,不但没有执行滚床的命令,反而小水枪发威,在婚床大红的婚被上画了一幅边境线清晰的地图。
如果这要是搁在以前,肯定是很败兴的一件事,因为那时候的人对这些习俗的作用那是坚定不移。但是现在,这习俗已经仅仅是一个婚时热闹的节目了。所以围观的众人不约而同的哄堂大笑。
“哈哈,这娃子好,背背今天晚上估计是睡不上婚床了!”男人耸中的一位咧着嘴笑的畅快。
胡东岳这个家伙说起话来也是风凉凉的,“今天喝百味茶的时候,我以为今天只有伴郎老劲的运气很旺,至少也是祖坟冒青烟级别的;结果到了这边,听你们一说,我才知道原来伴娘的运气也很旺,属于狗屎运级别的;但是没成想,现在一看,新郎新娘竟然更旺,竟然是最高级的‘童子尿’级。”
接着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扭头对罗备妈妈说:“阿姨,这日子是谁挑的啊,挑的可太好了。婚礼的四位主要任务,运气都旺的不得了啊……”
胡东岳的一番胡说八道,更是惹得负人大笑不已,连四位当事人也不例外。
不过张劲是得意的笑,真情实意的笑;岳文亭就是咬牙切齿的笑,皮笑肉不笑;而罗备和鹿婉这对新人则是有些发糗,有些别扭的笑。
本来罗备虽然勉强一点,但是还能笑的出来。可是当笑的敞快的鹿婉老舅,也就是雷哥凑过来说了两句话之后,罗备就连笑的笑不出来了。
鹿婉老舅大步走到罗备的身边后,先是用蒲扇大的巴掌耍着‘大摔碑手’落在罗备肉嘟嘟得肩膀上,让这胖子膝盖一软,差点矮了半截。接着用高达一百分贝以上的大嗓门吼着说:“我说外甥女婿,这叫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反正这床你晚上是睡不了了。刚好晚上陪你老舅我喝一个通宵!”
“啊n一个……通宵?喝酒?”罗备吓的有些斯巴达了。昨天有张劲在前边跟防暴盾牌似得左遮右挡,自己都是差点人事不知。那才两个来小时,今天通宵的话怎么说也要五六个小时吧?
‘死定了!,罗备眼睛发黑,提前有了酒精中毒的症状。
罗备虽然心底发憷,但是见到这位体格子跟终结者似得老舅,居高临下的拿着那对探照灯似得豹眼扫描着自己,还是不得不附和着这位今天地位最高的舅舅,陪着笑说:“那好,那好,就这么定了,喝酒、通宵……”说到后来,罗备的声音跟被勒住了脖子的小公鸡似地,尖锐的发颤。
“好,那今天宴席上我就让那帮小子老实点,先放过你。都留着肚子,散席之后我们再继续!”老舅的话总算是让罗备得到了一点安慰。至少这位‘地位’最高的老舅允诺在喜宴上放自已一马。虽然只是从‘斩立决’变成‘斩监侯’,但是多活一会儿也是好的。
连忙道歉。
鹿婉老舅豪爽的笑了笑后,又扭头对张劲说:“老弟,今天晚上一起来吧!昨天晚上时间有点紧,喝的不爽!”
张劲可不是罗备,仗着自己的体质,对于喝酒自然来者不拒。再加上他还真挺喜欢老舅的性格,所以张劲自是慨然应下,“那好,昨天和雷哥你还没聊够呢!今天晚上咱不醉不归。”
听了这位壮的跟食人魔似得大汉先是和罗备‘外甥女婿’、‘舅舅’的一顿拉呱,接着又和张劲‘雷哥’、‘老弟’的一通哥两儿好,让熟悉张劲和罗备的人直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