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老者还没能倒地,李慕禅又出现在另一老者身后,剑光闪,再次消失,出现在第三个灰衣老者身后,剑光又闪。
如此四次,四个灰衣老者几乎同时倒地,都捂着喉咙,双眼死死瞪着李慕禅,想说话却发不出声,唯有“嗬嗬”声。
李慕禅轻轻一抖剑,滴血不沾,归入鞘中,望向邓九如:“邓掌门可是要去敝宗……正是。”#阝九如还没从震撼中醒来,下意识的回答。
李慕禅笑道:“那我就先走一步,邓掌门不必急,再过十里就是咱们的地界,他们不敢乱来。”
邓九如抱抱拳,点点头,脸色犹未恢复,他被李慕禅的剑法吓住了,一直在想象换成自己能不能避过。
李慕禅笑笑,飘飘钻进树林。
#阝九如犹沉浸在刚才的剑法里,换了自己的话,真的没办法,与西江帮这四人没两样,唯死而已。
他心灰意懒的摇摇头,苦笑一声。
怔怔站在原地,忽然一片树叶飘落他肩膀上,他轻轻一抖,树叶飘飘坠地,无声无息。
看到这一幕,#阝九如忽然顿悟,人如飘零之叶,往往身不由己,每个人都有一片自己的天空,也不必羡慕别人!
况且自己身负一宗之安危,岂能多愁善感?!
李慕禅一路疾行,很快回到天渊阁,他没跟邓九如一起,两人凑在一起儿只有尴尬不自在。
凭他跟清河剑派的关系,看邓九如死也没什么,但随后一想,清河剑派这般门派,掌门死后自会有人继承,没什么两样。
与其如此不如顺水做一个人情,化解了清河剑派与天渊阁的恩怨,反而是一个好机会。
再者他头一次奉命行事,做得完美没坏处。
回天渊阁之后,他找到龙静月,说了自己遇到的事。
仍是三人坐在大殿里白明秋与龙静月都蹙着黛眉,神情凝重,听着李慕禅述说先前所见。
“无忌,照你这么说,这西江帮确实了得!”龙静月轻颌首,一袭月白罗衫映得脸如白玉:“先前小瞧了他们!”
李慕禅道:“咱们与西江帮没什么冲突吧?”
龙静月摇头笑道:“不但没冲突,还有些瓜葛西江帮当初想帮忙抵挡清河剑派,我拒绝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慕禅笑了笑:“看来西江帮与清河剑派的仇隙不小。”
龙静月道:“他们是在三年前结的仇,越演越烈,不过西江帮一直不成气派的,怎如此厉害?”
白明秋身穿湖绿罗衫,玉脸清冷,淡淡道:“会不会是有后台?”
“唔……”龙静月点点头:“大有可能!”
清河剑派后台是明镜宗,天渊阁先前是华清宗现在有点儿模糊,华清宗那边没断,又与明镜宗搭上关系左右逢源。
李慕禅道:“师父,最近没什么事吧?”
龙静月看一眼白明秋,笑道:“苏平阳,无忌你认得吗?”
李慕禅眉头挑一下:“华清宗最杰出的弟子?”
“他来了。”龙静月道。
李慕禅沉吟,思维电转:“是和是战?”
天渊阁与华清宗的关系很复杂,尤其自己加入明镜宗,成为明镜宗弟子,让情况变得更复杂。
华清宗见死不救,天渊阁与明镜宗和解,自己成为明镜宗弟子在华清宗眼里,可视作背叛,也可视作无奈,全在一念之间。
龙静月看一眼白明秋:“苏长老带着他登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