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站在一棵树杈上,看着赵寒石八人抱着五人出来,然后骑上马,穿过树林往下去。
他身如鬼魅的移动,从一棵树来到另一棵树,算计着八人的路线,最终隐藏了精气神,如一棵石头般藏于一棵树下。
马蹄声阵阵,但林中小路狭窄,他们只能排成一字长蛇形,有前有后,赵寒石在中间,前头一人与后头一人独自一骑,双眼炯炯扫视四周,未失警惕。
他们是***湖,小心驶得万年船。
趁着马上骑士扭头左望之际,李慕禅忽然一闪,从右边无声无息到了马肚子下,然后慢慢搭上骑士之腿。
内力如闪电击中他,瞬间令其僵硬,封住穴道,然后翻身钻进了树林中,无声无息,加之马蹄声响,无人发觉。
那骑士垂头坐在马上,乍看上去没有异样,好像在沉思一般。
赵寒石也没发觉异样,他左右顾盼,却没注意后面,无声无息中李慕禅如法炮制,又制住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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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冲出了树林,赵寒石一勒马,众马不必主人勒缰绳,直接站定。
“砰!”“砰!”“砰!”三声闷响,三个被制了穴道的骑士一一落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赵寒石霍的转头,一瞧这般忙喝道:“戒备!”
另四人飘身下马,顾不得伤重的同伴,围到赵寒石身边,五人结成一阵,炯炯目光扫视四周。
赵寒石冷笑:“什么人鬼鬼祟祟暗算,有胆的出来一见!”
李慕禅出现在众人跟前,微笑道:“赵长老有礼了。”
“你……你是沧海派的弟子?!”赵寒石皱眉,认出了李慕禅。
李慕禅道:“赵长老何必趟这湾浑水?”
赵寒石冷笑一声:“老夫倒走眼了!”
他没想到平平无奇的一介青年,竟是高手。
他心中一动,冷笑道:“你是双剑僧湛然?”
李慕禅点头:“正是在下。”
“好一个双剑僧,倒是深藏不露,你来是追杀我的?”赵寒石打量着李慕禅,摇头冷笑:“凭你区区一人,想杀我?”
“还有我。”温吟月蓦的出现在李慕禅跟前。
赵寒石摇摇头:“你们两个小辈,呵呵……,沧海派的弟子呀,口气还真不小呢!”
李慕禅转头看温吟月:“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伯不放心你。”温吟月凝视赵寒石,嘴里淡淡道。
李慕禅道:“我打得过便打,打不过便不打,有什么不放心的,师姐你先回去吧。”
“咱们一块儿回去。”温吟月道。
李慕禅摇头:“师伯会有血光之劫,你先回去。”
“血光之劫?”温吟月转头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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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叹道:“只是纯粹的直觉,说了师伯也不会信,你帮我看着师伯吧。”
“咱们一起回去,别理这帮人了。”温吟月蹙眉。
李慕禅看一眼赵寒石,又看看温吟月,慢慢点点头,转身便要走,一声冷笑响起:“好狂的小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嘿嘿,太小瞧咱们啦吧?”
李慕禅皱眉扫赵寒石一眼,淡淡道:“非要分出胜负?”
“那倒不必!”赵寒石冷笑,忽然一跃,如苍鹰般扑过来,双手如鹰爪探向李慕禅头顶。
李慕禅冷冷看着他,一动不动,双肩微垂。
赵寒石轻功极佳,招式奇快,双手瞬间到了跟前,李慕禅平平一伸肩膀,指尖朝向赵寒石。
“嗤!”厉啸声中,数道指力迸射而出。
赵寒石见势不妙,身子后翻着倒飞,腰间闪过一道黑光,化为漫天的黑光护住自己。
黑光蓦的消失,他如石头般直直坠落,黑剑脱手飞进了草丛里。
“砰”一声闷响,他如破布袋般摔到地上,蹬了两下腿后寂然不动,胸口两个血洞汩汩冒血。
李慕禅这几指,有虚有实,有阴有阳,他终没能避过,中指气绝而亡。
赵寒石武功高强,对危险也感觉敏锐,但因为逼得太近,想避而不及,只能饮恨而亡。
归根到底是李慕禅胆大,凭着金刚不坏神功,待对手招式用老之际才施展沧海神剑,发挥出最大威力。
赵寒石一死,其余七人神色一变,想动手又顾忌李慕禅莫测的指法,不动手又不甘心。
犹豫之际,李慕禅与温吟月已经飘然离去。
温吟月脚下飘飘如御风而行,淡淡道:“师弟你除去此人,师伯定会欢喜,他是师伯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