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一点点,就可以爆前面那个了……
“当!”
就听见一声脆响,满满一烧杯的红色液体,瞬间就溅得到处都是。
整个公会药剂室里静得吓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看着冰锥击破烧杯,看着满满一烧杯的觉醒药剂洒了出来……
几十个药剂师全都傻了。
谁也没有想到,在整个药剂师公会都沉浸在喜悦中时,竟会有人用一冰锥射碎了烧杯,更没有人想到,干出这件事的,竟然是会长大人亲自带来的客人,那可是觉醒药剂,困扰了药剂师公会几十年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人给毁掉了。
安度因也傻掉了,他一直在旁边等着,想看看这个连费雷都说很危险的药剂,究竟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却没想到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费雷一冰锥……
当那一声脆响传来的时候,安度因一下就懵了。
这下可真是麻烦大了……
安度因很头疼的揉着眉心,寻思着该怎么解决这次的麻烦,这里可是药剂师公会,随便拿出一个药剂师来,都可以说是有背景的大人物,更何况费雷毁掉的,还是药剂师公会几十年的努力,这一冰锥下去,说他是全法兰王国药剂师的公敌都不为过,这样的麻烦,又岂是得罪一个马拉顿家族所能比拟的?
安度因真的很头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费雷为什么要这么干?
虽然这小子一向很会惹事。却从来也没想今天这么不知分寸过。就连马拉顿家族那件事。安度因帮他收拾完烂摊子之后。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心头却是暗暗夸奖。揍得好!
可这一次。就连安度因都忍不住有点埋怨了……
你说你小子这干地叫什么事?人家药剂师公会忙来忙去忙了几十年。就忙出这一瓶觉醒药剂而已。你小子倒好。上来就一冰锥给人毁了。这这这……这也太狠了一点吧?
“费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巴尔博地表情虽然平静。但声音中地怒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年轻魔法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论关系。自己跟安度因几十年地老朋友。伯恩塞德在加洛地时候。更是亲自帮他突破了魔导士境界。这样地交情不可谓不重。论利益。觉醒药剂可是魔法师梦寐以求地东西。他们两师徒既然亲眼见证了觉醒药剂地成功。那么等到交流会完了之后。自己必定会送他们几瓶当做见面礼。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毁掉这已经到手地好处?
更何况……
他本身就是一个药剂师,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瓶觉醒药剂对公会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几十年的努力。亲手毁掉了别人几十年的努力,他难道就不怕遭到药剂师公会的报复?
“这个,我想我可以解释的……”确定那满满一烧杯的红色液体,已经全部洒到地上之后,林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边推开两个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药剂师,一边带着一脸的笑容向巴尔博说道。
“你怎么解释?”巴尔博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的埃林却是两眼通红,他整个人都好象被怒火吞没了。斯文白净的脸庞完全扭曲。一双眼睛中凶光毕露,那凶狠怨毒的表情。看上去简直就象是想一口把林立给吞掉一样。
也怪不得埃林失态……
困扰了药剂师公会几十难的难题,今天终于在自己手上解决。毫不夸张的说一句,光是这一瓶觉醒药剂,就足以让自己载入药剂师公会的史册,即便是几百年上千年之后,后世地药剂师也会记得,是一个叫做埃林的人,第一个成功配出了觉醒药剂。
这可是名垂青史的机会,这样的荣耀谁不心动?
埃林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陌生的魔法师,竟会突然跑了出来,一冰锥,就毁掉了自己名垂青史的机会。
一瞬间内,埃林就从天堂跌到了地狱,这让他怎么能不失态?在埃林看来,这个年轻魔法师就算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弥补自己地损失,觉醒药剂的结构复杂无比,几种材料互相冲突之下,产生的药性变化更是仿佛天文数字一般,就算是已经成功过一次的埃林,也不敢保证自己下一次还能成功,特别是,上一次成功的样本还被人给毁掉了,对他来说,再配出一瓶来几乎就等于是重新尝试,这也许需要一年,也许穷尽他一生的精力,都无法再配出一瓶真正的觉醒药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