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城下之战结束后,一纵、二纵、五纵、六纵、七纵、八纵、十一纵、十二纵蜂拥进入朝鲜。八个主力纵队在朝鲜境内展开,在三千里江山纵横驰骋,将日军在朝鲜的政权砸的稀巴烂。
与此同时、三纵、四纵、九纵、十纵四个主力纵队在黑龙江东部和远东东部地区大刀阔斧的进击,追歼日军在这些地区的守备部队。
由于关东军、朝鲜军的被歼灭,日本国内弥漫着一股失败情绪。
东京街头的小酒馆里,多了许多酒鬼,喝醉了就打架斗殴,歇斯底里的叫骂,东京的治安案件直线上升。
寺庙也都频繁举行招魂仪式,为关东军、朝鲜军阵亡士兵招魂,期盼着他们能够魂归故里。
报纸、电台都接到了新闻检查部门的严令,不得妄谈前线战事。一些小报无奈,只能以猎奇来吸引观众和读者的眼球。什么非洲一种族男人的生殖器官特别硕大。平时都是缠在腰里用藤条捆绑着;什么印度某种族流行一夫多妻,娶妻不用花钱,需要以牛为礼品,送几十头牛可以娶一个妻子,有一个印度人共娶了五十七个妻子,他的办法是多生女儿,以嫁女儿换牛,再以牛来说媒娶妻;什么北海道一渔夫。捕鱼时捞上一条美人鱼。人身鱼尾,可以唱歌;什么本州某巨商的妻子因丈夫蓄养小妾常年不归,与家养的大狼狗交媾,狼狗生殖器插入后拔不出来,只好大声呼救,被邻居送入医院手术才脱险。等等。等等,稀奇八怪,什么古怪编造什么。
至于朝日新闻、读卖新闻等大通讯社。平时极力鼓吹侵略战争,这个时候也懵了,在如此巨大的失败面前。茫然不知所措,只能集中报道日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取得的胜利,连珊瑚海海战都被这些通讯社渲染成了日军大胜,吹得唾沫星子乱溅,那么大的通讯社。好像北平天桥卖假药的一样。
就这还不算,有的日本报纸干脆宣传开了过去宣传得滥得不能再滥的日军的英雄事迹,包括因打败仗被逼剖腹谢罪的板垣征四郎都被祭了出来,把板垣征四郎以半个师团发起忻口会战说成了英雄壮举,把战斗过程描写的淋漓尽致,似乎板垣征四郎如果活着,日军早就消灭了*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一样。最典型的是有一家报纸竟然把我军在鲁南击毙的南造云子和袭占天津时公审枪毙的川岛芳子抬了出来,巨幅照片配上花团锦簇的文章,把这两个女魔头吹成了天上没有地上缺、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女豪杰。
与宣传日本英雄相对应,一些返回日本国内的日军笔部队的成员,想起了当年华北日伪报纸恶心刘一民的往事,竟然在报纸上开始连载王克敏之流炮制的《灯草和尚新传》,再次将刘一民描画成淫棍转世,一时间倒也洛阳纸贵,报纸销量剧增。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日本的报纸上竟然一边倒地宣布关东军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将、参谋长武藤章战死,还像模像样地连篇累牍地刊登悼念文章。最有意思的一篇文章的标题是:“不是山田乙三无能,而是刘一民太狡猾!”
这是典型的掩耳盗铃,是怕我军在公审山田乙三和武藤章,让大日本帝国在国际上再一次大大丢人,期望山田乙三和武藤章能够看到文章或者听到广播,果断自杀谢罪。
当然,日本报纸上、电台上更多的则是充斥着报仇雪恨的叫嚣声。读卖新闻开辟了一个专栏,专门介绍美丽的满蒙风光和矿产资源,讨论满蒙丢失对日本的重大影响,得出的结论是丢失满蒙等于是切断了大日本帝国的血管,大日本帝国要想存在下去,必须动员一切力量,消灭刘一民部,重新夺回满蒙控制权。
日军大本营在关东军主力、朝鲜军主力被歼灭、我军大举经略朝鲜、横扫远东的时候,已经在紧急会议了。
裕仁天皇也好,东条英机也罢,他们谁都没想到关东军和朝鲜军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快的让他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惨得让他们无从收拾。
松之阁里死气沉沉的,参加御前会议的侵略狂们一个个全都耷拉着脸,一声不吭。
裕仁天皇的脸色黑青黑青的,端坐在御座上,看着他的那些大臣们,心里把这些家伙们都杀死几百遍了。
一个女官走到御座跟前小声奏报说良子皇后请陛下保重,一句话刚说完,裕仁天皇抓起御案上的一个茶杯就摔到了这个女官的脸上,打得这个奏事的女官满脸是血、仰面摔倒。
等宫内厅的人手忙脚乱地把受伤的女官抬出去救治,裕仁天皇这才压制着怒火,指名要首相东条英机奏报如何应对当前局势。
东条英机有什么良策?但是天皇的问话还必须奏对。这个有着“剃刀将军”、“上等兵东条”等雅号的陆军大将、日本首相,竟然开口便说关东军和朝鲜军之所以战败,原因在于大本营的指挥体制不顺,陆海军各行其是、互不统属,各有各的战略目标,各有各的作战计划,不能互相配合。最大限度的发挥大日本军队的优势。关东军在于刘一民部拼杀,海军在西南太平洋征战,相隔万里之遥,不能互相支援。陆海军配合不力,是导致关东军、朝鲜军战败玉碎的第一个根本原因。第二个原因是陆军内部指挥机构不协调。陆军省属于内阁部门,只管动员、训练和军需物资供应;参谋本部属于天皇的参谋顾问部门,负责部队作战指挥。首相、陆相对于参谋本部没有统属关系,对陆军作战不能过问。结果是参谋本部瞎指挥、蒙蔽天皇陛下而无人能管。
东条英机就是此时日本陆军的代表。谁也想不到他象一只疯狗一样乱咬。咬完海军又咬参谋本部,听得海相、军令部长和总参谋长杉杉元都是满脸惊恐,生怕这个上等兵东条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