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宫中震动(1 / 2)

几个内阁大臣刚刚meng受皇帝召见,回到内阁来,刘健的脸上带着疲乏,在椅上坐了好一会儿,不过这时候,他琢磨的是陛下今日的态度。

陛下今日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让刘健有点儿琢磨不透。

自从迎春坊的事发生,陛下都透着一种沮丧,刘健几次与他奏对,都能感遭到他心神不属的心情,以至连说话都带着一种慵懒。可是今早的时候,陛下的心情极好,以至还说了几句玩笑话,精神也很是投入。

“这倒是奇了,陛下怎么一夜之间转了xing子?”刘健不由喃喃自语,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这句话,正好被身侧去拿笔墨的李东阳听见,李东阳不由看了刘健一眼,道:“刘公何故感慨?”

另一边坐着喝茶的谢迁也来凑趣道:“莫非是有什么新鲜事?”

刘健苦笑道:“老夫说的是今早陛下召见时的举止,难道你们没有发觉陛下的心情好了许多?”

谢迁不由一笑道:“这个我也瞧出来了,只是一时也没往深里想,不管如何,陛下心情好也是件喜事,猜疑这个做什么?”

李东阳慢吞吞地坐回自己的案牍上,道:“刘公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听说昨天清早的时候,陛下去了一趟大理寺与柳乘风说了些什么,莫非陛下的变故是因为柳乘风而起的吗?”

刘健脸se一沉,道:“这也难怪。”

刘健没有兴致再说话了,他倒不是对柳乘风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皇帝去见那家伙,转眼心情就好了,如此看来,莫非是此人以谄媚之词说了什么好听的话?刘健对这种人很是深痛恶绝,脸se自然不太好看。

李东阳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见刘健不开口,也就去看奏书了。

倒是谢迁却是不急着看奏书,一边唱着曲儿,一边笑呵呵地打开夹带进来的学而报,他和不少报友一样,如今对这学而报已经有了依赖,每天不瞧一瞧学而报就觉得浑身不自由。再加上谢迁的枪舌战很有意思,就是那些小故事也能博人一笑,所以他这小曲儿一哼,端着报纸看的时候,李东阳和谢迁都不会去理他。

正说着,外头却有人闯了进来,谢迁和李东阳都抬头,来人正是左都御史王越。王越这人,一向是人憎鬼嫌的人物,就是刘健都不太喜欢他,不过他是个能臣,朱佑樘倒是对他颇为欣赏,刘健看到了王越,不由悄然皱了皱眉。

倒是李东阳还能和王越打个招待,呵呵一笑,道:“什么风把静安吹来了。”

王越怒道:“东风!”

刘健见他样子,心里有气,呵斥道:“注意官仪!”

王越看到边上摊着报纸脑袋没lu出来的谢迁,一顺手把他的报纸扯过来,捏在手心里揉成一团,喝道:“官仪?老夫有什么官仪可言?连御使都朝夕不保,还谈什么礼法?这礼法要糟践,也是你们糟践的!”

谢迁的报纸被人扯了,不由叫了一声:“我的报。”等到看见王越把报纸揉烂,立即大怒,道:“王静安,你在内阁放纵什么!睁开眼看看,这不是你的都察院。”

王越寻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下,道:“今日老夫就是来这里闹的,就在今个儿早上来了一队东厂的番子冲入都察院,把云南道的御使张芳拿走,他们既无圣旨又无罪名,这是什么缘故?哼,阉狗们欺人太甚,你们身为内阁大臣视而不见,却在这里饮茶的饮茶,看报的看报,这是什么道理?反正我王越是不管了,今日只向你们内阁要人,要不回人来便不走了。若是惹了诸公的嫌,你们要捏造罪名还是让东厂番子来拿,我王越也认了。”

宣府出来的人果然学了一身边将的臭毛病,这甩赖皮的手段,却也是够让人开眼的。东厂拿了御使,都御史大人却是来内阁要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边上几个书吏听了,都不由冷峻不由。

刘健原本还想呵骂他无礼,可是听到东厂竟然冲进了都察院拿人,也不由呆了,道:“这事可当真?”

谢迁面如土se,大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东厂是想翻天了吗?”

李东阳这时却愈加沉默,捋着须,眼眸擦过一丝疑se,东厂怎么突然闹这么一出?按常理,以秉笔太监萧敬的为人绝不可能做这等莽撞的事,他这么闹于他有什么好处?

李东阳一向擅长谋略,可是这时候也是一头雾水,无论怎么琢磨也不知萧敬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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