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庙小妖风大(2 / 2)

除非……

这明教的余孽,早已盘踞北通州,是这北通州的地头蛇。又可以证明,北通州的明教余孽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在这北通州早有了基础。

至于第二任千户却是死在千户所衙门,是被人毒死在案犊上,张振涛涛不倦地讲起了那一日可怖的情景,千户大人用罢了茶水,随即开始埋首案膜,突然之间,口里喷出血箭,随即扑倒在案膜上,一命呜呼。

当时整个千户所大乱一开始还以为千户大人是得了什么病,手忙脚乱地去叫了大夫,后来才被诊出中毒。

柳乘风看着值房里的案牍发呆,那眼睛似乎看到案牍上流出一滩乌黑的血迹,泊泊鲜血之中,自己的前任歪倒在案。

“中的是什么毒?你查清楚了吗?”

“回大人的话,学生只是一个书吏,具体中了什么毒却是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么定是留有记录的了,是不是?”

“大人……”张振苦笑,道:“记录倒是记录了,也留了档,这件事知道的也只有马司吏一人,如今马司吏已经死了这些记录也被窃贼盗了去。”

柳乘风才想起不久前千户所失窃的事,他没有再多询问,只是点点头。

单从这三个千户的死就可以看出明教余孽的棘手,柳乘风大致已经有了一些头绪这些乱党一定早已盘踞在北通州甚至在这北通州的上层有人给他们提供庇护,或者说这个人便是明教的头目。其次,这些乱党的耳目已经遍布了千户所,否则第二任千户不可能遇害,动手的一定是千户所中的人。只是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是谁这就说明乱党留在这千户所中的人做事很是隐秘,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而且,这些乱党人数应当不少,这个推论是因为第三个千户的死而得出当时正是傍晚,第三任千户带着数十个护卫走在前往北通州的官道上那时的官道虽然人烟不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些乱党的行踪,那柳乘风可以肯定这些乱党有很多人手,事先已经得知新任千户即将赴任,随即在官道附近埋伏下人手,随即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所有人斩杀殆尽,又从容撤退。

几十个人只在非常短促的时间内被斩杀干净,除非计划十分周详,人手至少在百人以上,一声令下,无数乱党从左右杀出,还有人堵住了前后的退路,埋伏……杀晨……撤退,一气呵成。

想到这里,柳乘风不禁苦笑,这北通州还真是庙小妖风大,一群乱党居然猖獗到这般地步。

只是,自己该如何着手呢?

对于这个柳乘风一时没有头绪,或者说他就算是有头绪,手里头也没有可用之人,毕竟要查案,就得有大批的人手,而且还要做到这些人对自己忠心耿耿,自己虽然将千户所上下的人威吓住,令他们不敢不违抗自己的命令,可是让这些人着手去查,绝不可能会起到什么效果。

自己的身边最信任的就是从京师带来的人,可是这些人的人手毕竟太少,杯水车薪,看来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人……学生想起了一件事……”

张振突然想起什么,随即道:“学生听说,东厂的档头和镇守太监当时也被人刺杀,只是并没有成功,东厂档头重伤,可是镇守太监王德利却是未伤分毫,自从几个千户被刺后,东厂档头就很是谨慎,平时很少出门,偏偏那一日是镇守太监王德利突然心血来潮邀他去羲和斋吃酒,因此才有了那次刺杀,那些凶徒显然也是早就埋伏好的,也就是说,事先有人走漏了风声,东厂或者镇守太监那边也有乱党。”

柳乘风听了张振的提醒,一下子变得警惕起来,慢悠悠地道:“你的意思是镇守太监王德利……”

张振连忙道:“学生并没有这样说,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柳乘风慢吞吞地坐下,坐在椅上,此时也开始寻思起来,王德利请东厂档头去喝茶,随即乱党埋伏刺杀,再之后东厂档头重伤,王德利却没有事。莫非这王德利有问题?

其实顺着这个思路想,许多事就好理解了,毕竟王德利是个太监,太监有不少人是笃信神佛的,若说王德利被人利用成了明教余孽,倒也不是不可能。再者说,王德利邀请东厂档头去吃饭,乱党就安排刺杀,这就说明一定有人走漏了消息,这个人难道就不可以是王德利?

更何况刺杀之时,表面上刺客的目标是东厂档头和王德利,可是谁又能保证这不是王德利导演的苦肉戏?除掉东厂档头是真,自己也随这东厂档头被刺,岂不是正好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柳乘风胡思乱想了一阵,心里却又是想,想这么多做什么?没有证据,人家又是镇守太监,难道还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这个王德利,倒是要盯紧一些。

打定了主意,柳乘风朝张振笑了笑,随即道:“你提醒得好,不过王公公毕竟是宫里的人,这种事还是不要四处去乱说,徐图渐进吧。”

张振点头道:“大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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