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说过，有些时候，你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了才会知道曾经拥有过的东西是多么的宝贵。

很多人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从来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此时此刻，南宫良却深深地感觉到了这种痛苦。

那是一种剜进了心脏的一种痛苦，懊恼，后悔，恨不得让时间重新倒转一次的痛苦。

“蝶舞……”

南宫良眼中红光褪却，但此时一切都晚了。

蝶妖mm的气息正在飞快地消散。

她身体直接被贯穿，此时，就算是秦朝用多少九九天人丹也救不回她了。

哪怕是让糖糖下凡，复活术丢过去也不行。

当年之所以可以顺利复活谭海，是因为谭海虽然肉身枯萎，但灵魂还完整，只是被囚禁在枯萎的肉身当中。

而这蝶妖mm的灵魂，都已经被南宫良的一掌给贯穿了。

修补灵魂……就算是上帝的传承者也做不到啊。

这一切，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定数。

天命难违。

自己喜欢违抗天命，走自己的路。

而别人的天命，秦朝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咳咳……”

蝶妖mm躺在南宫良的怀中，嘴角涌出鲜血来。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她的脸色，现在竟然出奇的好看，仿佛隐隐约约间带着一抹神韵，让她看上去倍加的美丽动人。

“或许……这怀抱，便是妾身的归宿……”

蝶妖mm虽然命在旦夕，却是笑的很灿烂。

“或许，早在四千年前，妾身就该躺在这里了吧……多活了四千年，妾身真的……很满足了……”

“蝶舞……都是我不好……”

南宫良的眼中，淌出了红色的血泪。

“是我对不起你……”

“这世界上，哪里有谁……对不起谁一说呢……”

蝶舞看着眼中的情郎，那一抹化不开的柔情，依然回荡在她的心肠。

“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是两厢情愿。这本是很美好的事情，现在也一样的美好。妾身，从来都没后悔过爱上你……甚至无数的梦中，都会在庆幸，这一世，能够遇见你，真好……”

“蝶舞……我……”

“嘘……看你着急的模样……妾身都四千年没有看到你了……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你说呢……”

蝶舞脸上的神光渐渐暗淡下去，看来，她的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若不是之前秦朝给她服下的一颗九九天人丹，不断的输送一些能量续命的话，她此时应该早就断气了。

但这续命也不会持续的太久，再不多时，她就要彻底的香消玉损。

“南宫良啊……妾身这么多年，已经活的很满足了……但是，现在只有一个心愿……你，一定要答应妾身。”

“蝶舞，我南宫良会陪你一起去的。”

而南宫良却毅然决然地说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不会让你寂寞。就算是下黄泉，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

“傻瓜……灵魂……灵魂都被击破了……妾身，还怎么去黄泉啊……就算你到了黄泉，也看不到妾身的……”

蝶舞忍不住摸了摸情郎的脸蛋，“妾身……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一定，一定要照顾好我们的女儿……四千年……她没有父母的疼爱……妾身真的，真的好心疼……也好自责……”

南宫良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呆在一旁的掌门mm一眼。

“蝶舞，我……”

“妾身求求你……妾身从来没求过你……就，就这么一次，好么……如果你爱我……就请答应我……”

看着蝶舞那楚楚哀伤的眼神，南宫良心中一片柔软。

他仿佛回到了当年初次遇到蝶舞的日子。

那个假装千金大小姐的蝶妖，那个成天笑话自己修为低的蝶妖……

如今，却要一去不复返了。

“好，我，我答应你……”

南宫良紧紧握住了蝶舞的手。

“那妾身就……放心了……”

蝶舞说着，微微转过头去，望了望那跪在一旁的掌门mm。

“荷……儿……”

她充满期待地伸出了手来，想去摸一下自己女儿的脸庞。

掌门mm的眼中，映出那蝶舞的手，伸到了一半，最后却无力地垂了下去，再也抬不起来了。

“蝶舞！”

南宫良撕心裂肺地，发出了一声绝望地呐喊。

“娘……”

掌门mm的口中，最后微微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那已经香消玉损的蝶舞，嘴角，仿佛挂起了笑容。

这样的话……她也会安心吧……

秦朝也没想到，事情的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蝶舞的死，或许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唉……这是四千年的悲剧……”

吴清叶忍不住传声叹气。

而一旁的百合，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