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青山斜竹影,风起幽峡啸梅林;站在青竹山顶,能看见远远山峡中的粉色梅林。
陪着爷爷、父母一起逛隆冬盛雪的青山,也别有一番风味,蔷蔷、宁欣一左一右伴着老妈柳云惠落在后面,唐生和老爸一左一右虚扶着老爷子,唐家三代人,此时都站在这里。
“国内经济又说泡沫不小,怕是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不太乐观,天则你怎么看啊?”
老爷子的问话让唐天则也心虚起来,“爸,我的视界还未放到大层面上来,江陵蛋丸之地,就拿经济工作来说也算不上是全国大局的缩影,不过我认为中央要下重手调控才行。”
“呵……”老爷子笑了笑,“耍猾头,你这和什么都没说也一样嘛,做为地市一把手,你不光是要党建工作,一定要着眼全局啊,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是以经济为主的,要拓宽自己的视野嘛,方方面面的工作都要操心,都要懂,不懂就要找专者学者去请教,去恶补,不懂可不能装懂啊,误国误民是要犯大错误的,我把你放在蛋丸之地,是不是委屈你了?”
唐天则都苦笑,眼尾去瞅妻子柳云惠,一脸委屈呐,我堂堂的一市书记,在老头子面前也就是‘屁小孩儿’,给如此严历的质问还是头一遭,心头忐忑呐,这不,向老婆求助呢。
柳云抬手掩嘴无声的笑了,却轻声对蔷蔷宁欣道:“咱们去那边看看,”她没理丈夫。
呃,一夜夫妻百日恩好不?你怎么见死不救啊?唐天则轻咳了一声,“爸,是我的工作做的还不够到位,不够细致,我向您保证,未来的一年我一定叫蛋丸之地的江陵大变样。”
“嗯,这还差不多,天则啊,要学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去看待事物,要把视界提高一个层次,要把眼光放远一个层次,不要局限在一地嘛,记住喽,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
“爸,儿子记住您的教晦了,听说四月份中央要出宏调政策,您也不和我透透风儿?”
“哈哈哈,我看呐,你这个一市的书记还欠缺的很,你就没看出来这次调控的方向?”
唐天则有点尴尬,隐隐约约猜到一些,“儿子哪敢擅自揣测中丵央领导们的意见?不过就近期的舆论导向来看,宏调的方向应该先是朝国民基础产生房地产出击吧,这里面泡沫大。”
老爷子笑了,微微点头,“嗯,具体要多大的力度去调控还有待商榷,有待斟酌啊。”
“爷爷。”唐生这时插嘴了,“让我说国家不出台硬性政策,想击破房地产泡沫也难。”
“你懂什么呀?大人说话还敢插嘴?”唐天则翻白眼了,瞪着眼就呵斥对面的儿子。
他一开口,就引来了几步外柳云惠、蔷蔷、宁欣的目光,宠溺儿子的柳处长就瞪他了。
唐天则假装没看见爱妻的目光,心里却忖,怎么着?柳处长,在老爷子面前你还敢护着这混小子?不过说真的,在柳爷子面前,柳处长真不会说什么,心说,等回屋和你算帐。
蔷蔷和宁欣更是半句话不敢说的,见唐生被他老子训,心里都想,小爷爷,你乖点吧。
唐生也不敢在爷爷面前顶老爸的嘴,只是耸了耸肩,哪知老爷子开口了,“我孙子没说错吧?你这个市委书记也不能不叫下面人说话吧?要多听同志们的意见,切忌刚愎自用,切记夜郎自大,要经常深入到群众当中去,听听民声民意,人民的利益才中党和国家的利益。”
这下舒服了吧?唐大书记,你训我一句,我爷爷训你好几句,唐生憋着笑,手在身后朝老妈她们竖起拇指晃啊晃的,那意思是‘老爸他活该’,柳云惠、蔷蔷、宁欣都哭笑不得了。
也不知老爷子还要和老爸说什么,拍拍唐生肩膀说,“生儿,你先和你妈妈她们回去吧。”
唐生就过来和老妈三人往回走了,才转过个弯道小坡,柳云惠就个手拎住儿子耳朵了。
“没大没小的,你爸爸给你爷爷训了你很开心?很幸灾乐祸是不是?信不信我叫蔷蔷和宁欣收拾惨你?做儿子的没点做儿子的觉悟还了得?平日里宠你惯你,你成白眼儿狼了?”
“呃,老妈呀,我哪有幸灾乐祸?不是那个意思啦,好好好,我认错行不?再不敢了。”
柳云惠这才松了手,“我和你爸初八之前要赶回去的,你留下来陪老爷子过十五吧。”
“呃,那不是团圆不了吗?”唐生转回头看了看蔷蔷和宁欣,她们怎么办?也不回家过十五?不太妥哦,自己也不能太自私不是?总得让她们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好,明白了。”
初七这天下午,唐天则和柳云惠、罗蔷蔷、宁欣一起离开了京城,返回江中省去了。
当天夜里,唐生和爷爷下棋下到很晚,祖孙俩似有聊不完的话,睡都在一个屋里的。
次日,高玉美他们上山来把唐生接走了,也是因为唐老爷子这里每天都有重要官员来请示汇报或谈些国家级重大问题,都没太多时间和唐生一起,唐生也正愁呢,这下可顺心了。
话说头一夜憋着的,今儿见了高玉美她们,眼珠子就亮了,嗯,一天不那个啥都难受。
但是关关又打来电话,让去接她一起出来玩,只好去关家大院接这美女了,她外公的事也处理完了,关家大院也渐渐冷清了,晚上都和老妈回她家去,小姨瑾瑜也暂时住在一起。
午时,关瑾琇和关瑾瑜商量,要请唐生、高玉美他吃个饭,几个人就一起去了某酒店。
在瑾琇、瑾瑜姐妹眼里,她们都不认为关关能与唐生发展出什么结果,另外瑾瑜也和姐姐说,在江陵,有个叫唐瑾的女孩儿是唐生公开的女朋友,那女孩儿好象得到了柳云惠的认可,这样一来,关瑾琇心底的一丝失落更加重了分,看着女儿偷偷瞄唐生时的那种含着隐晦深情的目光,她心里不由泛起了伤感,难道我的闺女要和我的命运一样?爱一个人这么难?
心情不大好的关瑾琇在午宴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先去了趟卫生间,她外表坚强,实则内心也有女性的脆弱,只是多年来一个人生活,不得不学着装坚强,其实她渴望得到呵护。
就在洗手间忍不住落了几颗伤心的泪,心里怕女儿步了自己的后尘,可这时候要严加管束她也不现实,看她的造化吧,也许一个人一种命,想想关家这趟事,多多少少和唐生都挂点勾的,不是他出头,关永丰的事指不定闹多大呢,也结识不了高家,丁家人也不会上门。
这可能就是关关的造化和缘份吧?谁又知道未来会怎样变化?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