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秀雅也看出唐生不是嘲讽或那啥自己了,至于在说这个事时,他很平静和诚恳,给人的感觉是理智的。
“唐生,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我感觉的到,你的家势肯定不一般,不能因为我而牵累了你,象你二舅这么大的官,我更不牵累人家,现在呆在驻京办倒没什么,真的换了地方,我是不敢胡来的。”
这一点,风秀雅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想法也是顾全大局的。
“你以这么想,我很欣慰。”
唐生就笑了,“比如,我是说比如,你明天坐在一个实权的位置上,有人要找你办事,送你好处,你收吗?”
“我这样回答你,如果是你扶我坐上去的,我收不收会和你商量,如果是我自己奋斗上去的,我会在分析了形势和后果才下决定,这个好处能不能收,收了会不会有问题,对我没坏处又或没影响,我收,这是心里话。”
“也就是说,你自己奋斗上去的,你会利用权职谋一些私利?”
“是的,我也不指望我能一直平步青云,我一个女人家,在官场上没依没靠,掌权也不过是一届的事,下一届有可能给人家踢开,为什么不利用权职便利经营呢?买官卖官现象太普遍了,尤其是小衙门的小官,坐一届捞一届,过了这村儿这没这店儿了,捞足了,换届时给领导送点,兴许还能混一届,你不送,别人要送的,那你就得滚蛋。”
风秀雅说的是一个现实,也是个事实,官大的,渐渐在一地有了影响了,竖立起威信的,有前途的,人家作派就稳重了,即便也会利会权职获得什么,却不是一般人能了解或知情的了,至于在公众面前不会曝光。
曝了光的,那就是会给抓成典型处理的对象,和坤式的官太多了,你能全揪出来吗?
眼下,在顾全大局的前提下,谋一点小私利的官都能混下去,没谁是那么真正清风两袖的。
要说还有一个,唐生会说是是自己的父亲,因为唐天则的出身不同,官宦世家出身,他不靠捞而上位,第一他不缺钱,当年老婆柳云惠家是世商,主要也是他们两口子对金钱物欲看得淡,倒是真心想为国家做点事,第二唐天则有伟大的抱负理想,从踏入仕途,他的目标就和其它人不同,他知道他的根子在哪,他注定和别人不一样,不能走歪门斜道。
换过唐天则没有那么宏深的家势背景,唐生也不不知道父亲会不会随大流,这个很难说,因为官场是个大染缸,你不随大流你就是异类,肯定混不下去,好多人要排斥你,正因为有了宏深背景,他不怕别人排斥,谁也排斥不了他。
而且唐天则也仅仅是对自己严格要求,他不可能把手下全部这样严格的盯着,你也盯不住人家,是好样的,能重用就重用,一但有龌龊出了问题的,他肯定也不想保,保一个巨贪上来干什么?害自己吗?
没有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官字两张口,有权的话怎么说都行,许许多多的原则、政策、法规都能说出不同的道理来,大方向上能把握住,大原则能坚持就很好了,小毛病谁都有,没人会深究的,因为深究的话,那问题就太多了。
为什么会有一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说法呢?其实就是让你管好自己,但别对别人太苛刻了。
这个道理唐生是懂的,无法要求别人象你那样,你没权力去要求人家那样做,除非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
如果和风秀雅没什么关系,唐生不会管人家如何如何,如果对头的话,那风秀雅肯定要栽了,如果是现在这种情人关系,唐生就有资格要求她一些东西了,因为风秀雅出了问题可能要连累到他,所以有些话要挑明说了。
“秀雅,其实我就是想说,你要是让我帮你调动工作什么的,那你以后就会和我联系更深,甚至是犯了错误给人家揪住时会连累到我,那就等于连累我的家族,官场上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毕竟呆在官场有些年了。”
“嗯,这些我明白,所以我刚才说,要是我是靠你的关系上位的,我自然要考虑谋私一但败露带来的后果。”
“那么说你是有责任和良心的。”
“本来嘛,人家能害你吗?”
“哈……害也害不得多深,伤的最深的还是你自己,因为有些人的背景太深,你根本伤不到人家,比如你现在靠冯市长当上这个驻京办主任,你明天因为贪污给弄进去了,你能把冯市长牵累多深?就平海市的影响来说,冯市长比你大的多吧?对公检法系统,你的影响比冯市长差多远?他能影响到这些系统,甚至推的很干净,因为有人会遮掩,甚至有人会当替罪羊,领导嘛,不愁找一个推掉责任的说法,除非你确实的证据咬他出来……”
“那你,家里背景很大吧?”风秀雅趁机问。
“大,相当大。”
唐生点点头,“你调到哪都没有问题,只要不是去别的国家,在共和国哪都能安排,所以,我对你就要求了,必须做到两袖能清风,物资、精神、生.理等等方面,缺什么都能找我,工作上,必须严格的按照党员的要求来做。”
风秀雅翻了个白眼,吓声道:“不是吹牛的吧?”
“和你也没啥好吹的,”
“汗……这么说我傍上一个超级牛的公子?”
“可以这么说。”
“我现在正处级,能让我升成副厅吗?”
风秀雅带着玩笑的口吻道。
“资历够两年的话,没有政治方面的原则性错误,基本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