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江就住在赤诚山下的某宾馆,但不是唐生下榻的那家,两家宾馆离的不远吧。
对于近来的魔都政治形势变化,他倒不是很在意,仍旧如往常一样掌控着大局,任凭丁汉忠为首的市府力量怎么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吕翰民、关瑾瑜,再加上新晋不久的常委雷渐臻,四个人的影响还不足以左右大局。
魔都情况特殊,班子也就十三名常委,07届之后的正性规定就是如此,一般省份只有十一位常委了。
丁汉忠、关瑾瑜他们四个人,常委席中只占三分之一,这还中警备区那位不参与意见的情况下。
四比八,悬殊太多了,叶澜江就是掌控五六票都能稳住大局。
所以,政冶上也显的比较和谐了,说经济上的发展吧,其它都是小问题。
这趟浙南之行,叶澜江有他的目的,他这个人深藏不露,虽说是匡系的旗标,但他个人的影响也不可低估。
他本是学院系的一名典型代表,匡振国能顺利的取得学院系的支持,正是叶澜江在其间穿针引线。
那么,投桃抱李,匡振国就要把学院系寄托希望的叶澜江扶起来。
这就形成了叶澜江崛起的基底。
叶澜江本人也比较欣赏道教清净无为的思想,养生之类的功法他也有练,但没有深度,就是公园里经常锻练的那些太极或八卦的爱好者差不多,也就是健健体,舒舒气,活活血的小作用吧。
多年前他查出了隐疾,还是小女儿叶沧澜请她师尊委羽府君出手为老叶化解的,并拿出‘大有空明之天’的一粒至尊宝丹为老叶洗涤了隐疾之患,委羽府君好人做到底,更替叶澜江疏理了周身气脉,使叶澜江体质大变。
叶澜江六十多岁了,绝对是老当益壮,只是此人清心寡欲,按养生术中的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的法则修进,晨晚一练,倒是神清气爽,百疾难浸,他也不求什么长生不老,只要身子骨壮些,让他有更多精力云工作吧。
沙发上,一韵美少妇,年约二十八九,与叶沧澜长的七八分相似,那熟美之姿却是叶沧澜有所不及的。
她是叶澜江的二闺女叶沧月,《东南周刊》的主编,她拥有自己的刊业,有正规的国内刊号。
她怀里抱着三岁大的女孩儿,是她的女儿洛月,乳名小月儿。
“爸,这次洛余辉也来了,不少隐门派来代表参与赤诚盛会。”
“他没再纠缠你吧?我懒得搭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若扰你,就和沧澜说说。”
沧月一笑,“沧澜那脾气,我看还是算了,洛余辉见了她,腿肚子都抽筋,不过人家现在牛气了,投靠了赤诚真君(紫玉天尊),不然怎么敢在我面前抖起来?又和我争月月的抚养权,月儿岂会喜欢她。”
叶澜江一听也沉了眉,“自小月儿降世,他抱过几回?哄过几天?现在孩子大了,他想要回去,哼。”
“爸,我知道你支持我的态度就行了,他真惹火儿了我,看我会不会叫沧澜收拾他?”
“月儿来,外公抱抱,”
小月儿蹦蹦跳跳的跑过去钻进外公怀里,用小嫩脸蹭外公的下巴。
“外公,胡子扎人。”
“哈……”
叶澜江兜住小妮子的屁股蛋就抱了起来,“告诉外公,你会不会想你爸爸?”
“外公,月儿没有爸爸,月儿是妈妈一个人生的。”
沧月表情怪怪的,叶澜江就瞅了她一眼。
“沧月啊,也不能这么教孩子,该告诉她的就告诉她,将来她总会知道一切。”
“爸,不是我教的,是你那个宝贝三女儿教的。”
叶澜江眉锋轩动,“沧月,你还年轻,也不能误了终身,天下好男儿还多,依爸爸说,可以给小月儿找个爸爸。”
“爸,我现在不考虑这个问题,我算看透了,象爸爸你这样的好男人太少了,我可不想再受一次伤了。”
“唉,当年也怪我,没劝住任性的你,要不是……”
“爸,不说这些了,是女儿不好,”
叶沧月其实没说实话,当年是洛余辉用了强制手段,自己怕把父亲的脸面损光,才委屈下嫁的,以为可以凭柔情与爱心挽回一切,但是自己彻底失败了,女儿一岁时与洛余辉离婚,他当时也急着要娶某隐门的女子,所以说离了。
家家有本难念之经,叶澜江家里也一样,他三女一子,大女儿算平凡一撮的,事业家庭都还好,二女儿情感受挫,婚姻失败,三女儿自幼修道,与众不同,将来命运如何,也不得而知,但应该不会差吧。
至于儿子叶沧海也是大学刚毕业了,才二十三岁,嫩得很,将来嘛,也是往官场中发展的份大。
“好,不说这些了,总之,你做什么样的决定,爸爸都给予你支持。”
“嗯,爸,我和沧海领着小月去找沧澜,那丫头也到了,说是和姓唐的小子在一起。”
“唐生?”
“是的。”
叶澜江蹙了蹙眉,“小唐,是个人物啊,左神和委羽都对这个金刚王转世有欣赏之意,你妹妹也与他缠纠不清。”
“爸,万一妹妹和他发生点啥,您的处境会不会尴尬?”
“无关宏旨,政是政,私是私,交情是交情,匡家女儿不也和唐生纠缠不清吗?谁能指责我叶澜江?哈!”
叶澜江笑的十分爽朗,显然,他把什么都分的很清楚明白,钉是钉,铆是铆。
……
“……我姐姐的情况就这些,你心里有数了吧?其实她心里苦,又不能和我爸尽叙,又怕老人家动了真怒伤了身,那个洛余辉,我早要收拾了他,可我姐不让,她是为小月儿着想,不想孩子的亲小姨宰了她的亲生之父,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