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为盟主七剑开天加更!)夏想其实没喝多少,更没醉。
平心而论,夏想一直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贪财,不非正当好色,不喝酒——虽然喝酒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却是许多坏事的催化剂——即使是躲不过的应酬,必须喝上几口,也不会喝醉。
今天夏想心情不错,再加上严小时和古玉殷殷劝酒,他就多喝了几口,以他的酒量自然没事,只不过他喝不惯红酒,微微有点上头罢了。
夏想喝酒,向来是只用三分酒量,保留七分清醒。或许今天的气氛过于浓郁了一些,他就算有四分醉意,也不足以被严小时和古玉忽悠。
但古玉的表情实在过于严肃,不象假装,而严小时温润如风,更是从她脸上看不出端倪,夏想就长出一口气,也是一板一眼地答道:“但说无妨,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为他的半戏文式的回答会逗乐古玉,不料古玉依然眼睛不眨:“不开玩笑,我说的事情非常严肃认真。”
“我也不开玩笑。”夏想本想绷着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古玉还是不笑,不过却下意识地看了严小时一眼。
夏想就知道二女之间有默契,他假装不见,就看花样能耍到什么程度。
古玉站了起来,在家中她换了居家服,沙发压住了她衣服的下摆,她依然健美并且闪耀光泽的小腿散发出迷人的风情。夏想却视而不见,别说,他的心思还真被古玉和严小时的阵暂时绕了进去。
古玉在房间中走了两圈,还像模像样地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最大的付出是什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的爱,又是什么?”
夏想以为古玉会问现实问题,不料问的竟然是形而上的感情问题,他一时还真不好回答。其实要说长篇大论地讨论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专家教授写上几万字的论文也论不清楚,几千年了,男女之间的恩爱纠缠和恩怨缠绵,谁能说得清为什么?
说不清就不要说,否则越说越糊涂。
“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夏想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话一出口,严小时终于“噗哧”一声笑了:“我就说了,男人谁也不会回答女人瞎琢磨的问题,男人和女人的出发点不一样,男人注重实际,女人注重心理。好了,不闹了,其实古玉想说的是,她希望你回京城安稳一两年,一两年里,既陪陪她,又陪陪古老,然后古玉想生一个孩子,让古老心中有所依靠。”
上次和古玉努力过了,应该是没有成功,古玉又旧事重提,想来也是老古一年老过一年,求子心切。但古玉也是,这个事情他知她知就可以了,怎么连严小时也掺和进来了?
又一想,不对,古玉只为求子的话,也不至于生出让他到京城安稳两年的想法,是谁在她耳边说什么话了?
夏想猜对了,是许冠华。
“许冠华说,你来京城安稳一两年最好不过了,他很担心你,不希望你去岭南。”古玉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也很担心你,也不希望你去岭南。你以后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一想,有我,也有小时在时刻关心你,虽然不会要求你对我们多好,但至少要健康要平安,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了。”
古玉动情了,双眼微微湿润,直直看向夏想:“答应我,不许去岭南。许冠华说了,你要呆在齐省还行,要是去岭南,可能比上次在湘省还凶险。”
上次在湘省发生的一路追杀,事后夏想隐瞒了真相,对女人们谁也没有提及,怕的就是她们过于担心。曹殊黧和连若菡多少知道一点,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古玉也被隐瞒了,而老古也默契地没有对古玉过多地提及。
但今天从古玉的神态和惊恐之色就可以得出结论,古玉已经知道了湘省的真相,她怕了,她真的担心了。
严小时此时也一脸正容,叹息一声:“说好了要轻松地和他谈谈,你还是破坏了气氛。古玉,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古玉倔强地说道:“我就不,我就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许多人在关心他爱护在为他担惊受怕!”
夏想感动了。
两个女人,一软一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确确实实让他掉进了温柔陷阱,只不过他掉得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说实话,上次老古电话里随口一提岭南,夏想就知道可能有迹象表明他真要去岭南,还没来得及和吴才洋打个电话探探口风,古玉就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