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只准他攻打江东,而不准孤出兵江夏。“失态,这一刻的孙权已经完全失态了。
这句话,完全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似的了。但是其中仇恨,却是深似海。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泛着滔天的煞气。
“甘宁能攻破江防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其次,乔夫人在刘封手上,若是这个消息传遍天下,主公颜面将不存啊。再者江东已经无力再战了。若大军出动,最最重要的粮食,我们已经后继乏力了。”鲁肃无奈道。
江东的粮食本来就少,卖给了刘封许多。〖镇〗压山越,用掉了许多。现在甘宁一把火,烧掉了不知道多少城池,渡口。
尤其是秣陵存有十万石的粮食,全部一把火付之一炬了。
现在江东的窘迫就是有精兵,但却无粮食。
“这么说弧起不是要生吞此辱?”孙权呆了片刻,顽废道。
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全身无力。
“非也。此辱今日不可洗刷。但不代表来日不行。”鲁肃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子敬是说?”此刻孙权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思考能力了,鲁肃一席话,如同是一颗救命稻草,孙权死死的看着鲁肃,静待下文。
“刘封水军之强,全赖战船之利。而其战船的外形太明显了,只要请船匠研制即可。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五年。五年不行十年。”
“还有我们,今日虽然没有粮草,但是明年却有。到时候马步军精良,又有无数的粮草。讨伐江夏令出即可。”
“等这两样发展齐全了。
大可以消灭刘封,洗刷耻辱。”
鲁肃提出了两个发展纲要,思路清晰,调理分明。
孙权闻言渐渐冷静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后,深深的点了点头。
鲁肃说的没错,现在难关只有两点。只要渡过了这两个难关,江东的势力还是要高过刘封的。
与之交战,胜算很大。
“五年,十年,孤等得起。”孙权隐藏了眼中的耻辱,深深的隐藏在了深处,点了点头道。
看见孙权总算是冷静下来了,鲁肃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两点能否实现还要看天,刘封的战船能不能仿造是其一,其二,就是山越的叛乱不要爆发。
打不尽,消灭不晚的山越人,才是制约江东发展的最大因素。
心里没底归没底。但是这一刻,鲁肃知道,关键还是要为孙权打气啊。免得孙权一战顽废。
彻底失去了吴侯该有的自信。
见孙权冷静下来以后,鲁肃在心中考虑,要如何劝说孙权尽快的解决这场战争了。
现在刘封强,水军沿江而下,可以任意攻克城池。他们弱。就必瓴要服软了。
尽管话是说的冠冕堂皇,语气很粗壮。什么将来将来的。但是改变不了现在江东弱这个事实。
在这一点上,鲁肃是很理智的。
“为了将来,首先要暂且忍让。”鲁肃在心中斟酌了片刻,用了忍让这个较为委婉的词。
其实就是服软了。
“我们的战船太弱,不说别的,只要甘宁每年沿江而下一次,我们就吃不消。而要让刘封放弃这一优势,就是航道了。我们给他权利,让他的商船可以渡过江东,前往辽东。继续贸易。来说服刘封不要用水军攻打江东。这是我们唯一的优势。因为那种没有帆的新式战船是走不了海路的。”鲁肃抓住了他们这一方唯一的优势,道。
说起来也是可怜,江东已经被刘封的水军打的只剩下了一点点的权利。
控制那么大的地盘。却空有地域,没有收税的本事。眼看这么大的商机,还要便宜刘封。
自从孙策称霸江东以后,现在江东的情况是最可怜的了。
“这岂不是低头?那这场仗,孤打个什么劲。”案下,孙权握起了拳头,不甘道。
想当初,刘封是派遣了蒋琬,要与他们商议与辽东的贸易。但是他却称病,让鲁肃给打发了。
当初是自恃强盛,没把刘封放在眼里。
现在战争一起,谁强谁弱一目了然。这个时候,却反要低声下气的派遣使臣前往江夏,商议航道。
这不是。这不是。自己犯贱吗?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主公当学先贤啊。为了将来。”鲁肃语重心长道。
孙权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握着的双拳,死死的挤压着,指甲几乎插入了肉里。许久,许久之后,孙权才咬牙切齿道:“好,孤忍了。”
以前是江东欺负江夏,现在是江夏反过来耀武扬威了。
形势比人强,奈何,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