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七章 狗屎运(1 / 2)

当晚,苏锦欲提郭品超过堂,宋庠急吼吼喜滋滋的来寻苏锦,显然白天的公审很是顺利。【-< >-*悠】

苏锦接过宋庠递来的卷宗细细翻一遍,不禁大皱眉头;不得不说宋庠倒也颇有效率,一天时间将十几名属官统统过堂,拿了口供;只不过效率是有了,可是事儿干的却没那么细了。

苏锦了全部的口供记录,这些官员除了为冯敬尧所陷害沦为冯敬尧所控制之事供认不讳之外,其他的事情几乎全无交代。

那些从红影馆搜出的证据也只能证明他们曾经被冯敬尧所胁迫,所以这些鬼精鬼精的官员们无一例外的将整件事归咎到冯敬尧头上,如何处心竭虑的陷害,如何在他胁迫之下做了些危害朝廷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件件微不足道,拎出来都不够打几十板子的。

苏锦知道,官员们是在退而求其次,反正乌纱不保,但绝不能丢了性命,只要咬住了口风,将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便可以避免更大的惩罚。

苏锦也无心去纠正这些疏漏之处,宋庠不是这块料,跟这些人打交道,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作奸犯科而让他一无所知,糊弄这位府尊大人,简直太容易了。

苏锦不想打击宋庠的积极性,着宋庠兴冲冲的神情,苏锦只是淡淡的提及这些官员的屁股可不是他们所说的那么干净,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不是闻香逐臭之人,又怎会入冯敬尧嗀中,定有很多事没有交代。

宋庠老大的不开心,忙了一天,这小子居然言语之中颇不满意,他很是后悔干嘛要来跟这个无品无级的小子来报喜,审案是自己的事,犯不着跟他来汇报,若不是这些人是苏锦挖出来的,报上去的案件卷宗上须得此人署上名字,宋庠会毫不犹豫的佛袖就走。

苏锦可不会在这些卷宗上签字,他只推说案子审理之时自己不在场,府尊大人签字便足够了,宋庠的脸拉长的像马脸一般,苏锦不签字,意味着他不认可,当然卷宗是可以报上去的,只不过审理中若有疏漏,那便是自己扛着了。

宋庠忽然有些担心,万一上面复审,真的查出什么重大的事情来,岂不是自己独自一人背黑锅么?而迄今为止,扬州大局几乎是专使大人在独撑,自己早已经习惯于跟着他的脚步行事,或许案子审的确实过于草率;宋庠忽然又对自己没信心了。

“府尊大人,本使今晚提审郭品超,大人可在一旁观,此人白日里是否隐瞒了什么,不是不信府尊大人的办案能力,而是因为这帮人狡兔三窟,为了活命自然百般的抵赖耍手段,如果我没有找到新的证据的话,适才也不会提醒大人。”

宋庠一惊,这小子又抓到了线索,着他一整天晃来晃去,原本的分工是他审理冯敬尧自己审理属下官员,结果据手下衙役报告,专使大人在外边晃荡了一天,跟冯敬尧一句话也没说过,到了晚间,居然又说抓到了线索,当真难以捉摸。

事关案情真相,宋庠也不得不点头答应,于是命人将郭品超从大牢提来,找了一间屋子摆下两张桌案,便掌灯夜审起来。

……

黑乎乎的官道上,王朝和马汉深一脚浅一脚的拉着马儿往前走;这官道简直太难走了,身后拉着的马儿也时常趔趄失蹄,更别谈王朝和马汉了。

两人走得浑身大汗,速度却是龟速;蜀岗山着不大,这一面也只是两座小峰,却不料走得这么艰难;天黑下来之后,这官道上更是黑咕隆咚无法视物,本来今日是腊月初十,应该有月色才是,只可惜白日里阳光明媚,到了晚间却不知如何不见月光,只能见到云层后淡淡的月晕。

王朝终于停步道:“兄弟,这么走不是办法,又累又渴,依我,咱们还是找个窝风之处喝些水吃些干粮为好,然后最好是做几只火把照路。”

马汉大声道:“俺早想这么说了,又怕你说我偷懒贪吃,其实最好是明日再走,这黑咕隆咚的不说不好走,就算是好走,路上的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不到了,也不知道那帮人那晚是如何运粮的,着这山路,我都有些不大相信他们是从此处运粮了。”

王朝道:“你这么一说我也不大肯定了,不过晚间运粮定定有有照明之物,而且是大车拉粮,比不得咱们徒步;我咱们还是找个地方歇歇脚,出了山口找人家投宿一夜,实在不行,明日回头来查便是。”

马汉应了,两人竭力睁大眼睛,靠着路边行走,终于瞎摸找到山坡下一处凹陷之处,两人摸进去往里一蹲,居然果真无风,只是感觉臭哄哄的,味道不太好闻。

但此时也不便计较太多,两人用火石打出火花,割了一大堆的荒草生起火来,火光一起,身子登时暖和了许多,王朝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气将背囊打开,准备拿出干粮和清水充饥。

却听马汉一声怒骂道:“他娘的,晦气。”

王朝忙探头去,之间火堆那一边马汉叉着手掩鼻往外疾走,王朝忙起身跟过去道:“怎么了?”

马汉双手在地上乱擦,嘴里吐着吐沫骂道:“他娘的,缺德鬼在那里拉了一泡屎,我刚坐下,一手便撑到了上面,可恶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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