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怒不可遏(1 / 2)

天se渐晚,空气中的烟雾越来越浓,希望也越来越渺茫,冯平一颗心直沉下去,眼睛给刺鼻的浓烟激得直流泪,在路边停下用袖子擦擦眼角,平抑了一下沮丧自责的情绪,想到北街和东街搭界处还有家小酒馆也卖狗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赶了过去。 ()

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酒馆就在一中校园旁边,位于环城路西侧,与新cao场仅一墙之隔,冯平刚把酒馆的后院罩入雷达的扫描范围,紧绷的神经就是一松,满腔的邪火随之蹿了起来,雷达上七、八个黄点中间,正夹杂着一个表示友善的绿se光点,冯平随手丢下车子,走到酒馆门口,把雷达切换到jing确模式,能看到后院墙根下,小虎正焦灼不安地在狭小的铁笼子里转来转去。

强忍着一脚把门踹烂的冲动,冯平推开吱呀作响的弹簧门走进约有十几个平方的店里,账桌后坐着一个脸圆体胖的中年妇女,正仰着脖子看电视,听见有人进来,回头问冯平:“吃饭还是喝酒,一个人?”

冯平沉着嗓子“嗯”了一声,见柜台旁边有通往后院的小门,脚下不停地走了过去,那妇女挺热情地替他拉开门,“来得正好,有刚杀的狗,肉鲜得很,红烧清炖味道都不错,来看看吧,相中哪一块现切!”

冯平铁青着脸冷眼打量四周,拜去年开通的环城路所赐,路两侧的居民纷纷把院墙推倒盖起了门市房,或出租或自行开起了小饭馆,专做绕路通行的大车司机的生意,这幢宅子大抵是新建不久,前屋后院的砖混结构平房,小酒馆占了三间门脸中靠南面的一间,另外两间暂时闲着,10几米见方的后院中间支着一张大圆桌,三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霸占了半张桌子,正在吆五喝六地相互劝酒,关着几只狗的铁笼子旁边,伸出屋顶的预制板雨罩下悬着铁钩子,上面吊着一只刚宰的土狗,一个身材中等偏胖的中年人正手脚麻利地剥着狗皮,手上、围裙上、脚前的塑料桶上都是血淋淋的,见冯平敛着眸子看过来,叼着烟卷问他:“生客啊,弄块狗肉尝尝?狗鞭和狗白有人要了,想吃就得等明儿个,先来块肋排怎么样?”

冯平强压着蹭蹭直冒的火气,抬手指指一米高、五米长,中间分格的铁笼子,“我的狗。()”

那中年人闻言一愣,顺着冯平的手看过去,见下午收来的那条半大狼青俩前爪搭在笼子上“呜~呜”地低吠,知道冯平所言非虚,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1块!”

冯平的双眼慢慢地眯起来,“什么?”

酒馆老板兼厨子“呸”的一声吐掉烟屁股,“1块钱,狗给你领走。”

圆桌边上一个小青年笑着骂了一句:“老赵你真jb财迷,50块钱从咱哥们手上收走,转手就赚一倍!”

那老赵左手抻着狗皮,右手用尖刀切割着皮肉间的筋络,皮笑肉不笑地答到:“白替这小家伙照看了半天,怎么着也得收点管理费吧,一会算酒钱时给你抹个零头!”又不耐烦地问冯平:“到底要不要,不要赶紧走,别在这耽误老子做买卖。”

冯平心中气极,脸上不怒反笑,从裤兜里掏出一摞钞票,抽了张老人头出来,举在半空等他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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