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路上不停的击杀掉一个个看出不对的斥候之后,大军终于来到了成平城外三十里处的一处山坡处。
在得到四周并没有任何大军囤积的消息之后,吕布直接让士卒,在这山坡上,扎下了营寨。
与那错失街亭的马谡一般无二,自认为:凭高视下,势如劈竹。
只是,前者大敌当前,后者根本没有敌人,所以注定,两者的结局大不相同。
.......
才扎下营寨,吕布就直接带着亲卫,巡视起四周的地形了。
刚刚纵马走出大营,一个护卫就急急忙忙的小跑了过来,口中喊道:“将军且慢!将军且慢!”
“何事?”吕布被人打断了好不容易升起来巡山的兴致,脸se顿时有些不愉,一股寒气涌现而出,让那斥候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那护卫忍着寒意,牙齿直打哆嗦的说道:“将...将军,山下,有一人,自称骑都尉李肃,乃是将军同乡,求见将军!”
“李肃?”
吕布眉头一挑,将手中的方天画戟交给了亲卫,翻身下马,背着身,往大营中走去,边走还边挥了挥手:“让他到大帐来见本将!”
“喏!”那护卫闻言,如闻大赦,连忙急匆匆的往山下跑去。
吕布则一人,回到了大帐之中,坐回到了主位上去,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副沉思的模样:“那李肃,乃是董卓麾下心腹,如今怎会来此见我?实在古怪至极!”
正思索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大帐外传来,陡然,帐帘被掀开,露出一副苍白至极的面孔。
来人望见正坐在首位上的吕布,顿时神se一喜,失声道:“奉先!”
“李肃!哈哈,果然是你!”吕布大笑着站起身来,小跑到李肃跟前,拍了拍李肃的肩膀,随即面露疑惑,指了指李肃:“你这是?”
此时李肃浑身褴褛,腰间包裹着一大片白布,上面还有血迹,显然是渗透出来的,甚至浑身还有一股酸臭味,显然很久未曾洗澡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好歹是董卓麾下的心腹之一,纵然是董卓当ri被武昭侯击败,也不至于心腹都变成了这般模样吧?
况且,以他吕布对李肃的了解,这厮绝对是打不过就跑的人物,谁有能力,将他打成这副模样,看小腹那伤,显然是惨重至极!
“唉!”李肃一看到吕布指向他,顿时面se凄然的长叹了一口气,垂足顿胸起来:“奉先,你是有所不知呀!这伤,完全是张绣那厮弄出来的!”
“哦?你且别急,慢慢说来,到底怎么回事?”吕布双眼jing光一闪而逝,顿时来了兴趣,这张绣,乃是董卓麾下的将领,李肃同样也是,那怎会被张绣伤到呢?
李肃抓起一杯放在一侧桌案上的茶水,只觉得茶水入喉,苦不堪言,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涩声叙述起来:“当ri,丞相本准备强娶那王允之女叶蝉,后来......最后,丞相死于乱箭之下,而我,也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说着,顿了顿,指了指腰间的伤,更是眼中闪过一抹庆幸,随即双目泛红:“本来,这伤足以要了我的xing命!但是幸好,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位神医,那神医不图报的帮我治疗了一番,才让我挺了下来
但是如今丞相已死!我本念着天下间无人能够投效,却陡然想到将军还在武昭侯麾下效力,因为几番打听,才来到了此地!”
说着,红着眼跪了下去,恳求道:“还望将军能够收留!”
“嗯?这个暂且慢等,你先下去清洗一番,然后休息好了,我们再继续商谈,如何?”吕布虽然知道李肃勇猛,有万人敌之能,但是他却不敢轻易招收李肃。
毕竟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的责任,更是绝不能泄漏出去半分,若是因为招收李肃,而导致武昭侯那边奇袭张颌失败,恐怕他吕布,也难逃罪责了!
李肃闻言,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朝吕布道了两声谢,随着亲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