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闻言,心神一紧,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想来,张颌拼命送出来的消息,应该是极为重要的吧?
章三闻言,连忙将手伸入怀中,摸索了一番,摸索出一张显得有些褶皱的信纸,浑身有些因为激动的颤抖着走向韩馥,将信纸放在了韩馥手中。
韩馥接过书信,掀开准备直接浏览了起来。
“血书?”
原本喜悦的神色,在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就阴沉了下来,越往下看,越是阴沉如水。
等到最后一个字看完,韩馥神色间已经布满了杀意,怒意滔滔的瞪着章三,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叱问道:“本州牧长的很像傻子吗?”
一心还在想着马上就要封侯拜将,封妻荫子,麾下奴仆无数,挥手间便有无数人拍马屁的章三闻言,顿时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傻子,什么傻子?你他妈才是傻子!”
话一出口,顿时章三就懵了!
就连韩馥都懵住了,神色阴沉如水,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小小的斥候,竟然敢骂他!难不成,真当他不是他麾下的斥候,他堂堂一州州牧,便脸一个小小的斥候都收拾不了了吗?
“来人!将这厮给本州牧乱棍打出去!”
韩馥心头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好不容易才好一点的心情,算是被眼前这厮糟践干净了!
前不久豫州才传来消息,武昭侯已经到了颍川,而且看样子,还要南行!这厮竟然现在弄个武昭侯还隐藏在冀州,随时准备进攻信都的消息!
真当他韩馥是傻子不成?当初武昭侯兵锋何其锐利,只需要一鼓作气,纵然三方结盟,共同阻挡,也难有五成胜算!他何必要多此一举,埋伏起来?
......
章三被乱棍打出去了!一身风尘,变成了一身青紫的瘀伤,脸上一抽搐,就敢到一阵彻骨的疼!
从州牧府门口爬起来,捂住脸,羞愧的伸手将身上露出来的地方遮住,疼的龇牙咧嘴,却依旧骂骂咧咧的往客栈而去。
不远处,一处街口,一个身着儒衫的少年,望着章三离去的背影先是满脸的不解,随即舒心一笑:“看样子,这厮进州牧府,是被当成骗子轰了出来!看样子,这一下子,也不需要自己动手,吸引韩馥的目光了!”
“不过,还要监视一段时间,免得是苦肉计!”喃喃着,少年已经转头离去,绕道,朝着与章三所在的客栈而去。
......
州牧府里,韩馥犹自不解气,怒气冲冲的砸碎了几个瓷器,才气喘吁吁的依靠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狠狠的往嘴里浇了一口清茶。
正在此时,耿武踏着小步走了进来,望着地上一地的碎片,原本郑重的神色间多了一丝疑惑,问道:“大人,你这是?”
“无事,刚刚来了一个骗子而已!”韩馥挥了挥手,不想多说,直接问道:“文威,你为何事而来?”
“对了!”耿武猛然一拍额头,神色又郑重了起来,声音沉了下来:“大人,刚刚得到消息,武昭侯派出使者,前往公孙瓒还有袁绍二人处拜会,两个使者,都是笑着出来的,看样子与之交谈甚欢!不得不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