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让二爷我上山。什么都不麻烦。”
轻不轻松是个相对的话题,不同的人不同的人生阶段,感受也会不一样。比如韩成跟随吴忠小心翼翼在各区穿行、感慨乱舞之乱相人生艰难的时候,十三郎正坐居五狼,授徒书字闲散自如,轻松得不能再轻松。
小少爷姐弟仍处在感应气息阶段,再高明的师傅也无法指点太多,十三郎落得清闲;至于本该他cao心的防务,因五狼山地势险要,血狼苦心经营这么久,老窝称得上固若金汤;同时十三郎知道,五狼山安危并不在于战士是否勇猛工事是否坚固,甚至可以讲根本就不重要。因此在粗略看过后,他将这些事情交给钟大海等人处理,自己真正成了甩手掌柜,全心投入调理身体之中。
说到身体,十三朗仍没有多少事情可以做,煞气不清就动不得法力,动不得法力什么都谈不上。因此在将一切安顿下来后,十三朗每ri踏雪登山,沐清风寒冽,观层云翻涌,于那一片空灵世界中书画以静心,着实过了几天安逸ri子。
慢慢地,十三朗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仿佛忘记了修为,也忘记了身份,就像一个真正执于书道的人那样沉醉于一方世界里,安静在自己的安静中。
过了几天,乱舞城传回消息,韩成着人讲了他这些ri子的经历,连同高价买到的药材一起送回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韩成对乱舞城的总结、决定与疑惑,因为乱舞城现在变得太安静,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大事,会引发天变一样。
判断来自吴忠,韩成的讯息里重点提到此人,称其为真正的八面玲珑,应给予重视等等。
情报理所当然传到十三郎这里,可惜此刻萧先生仿佛换了一个人,对周围一切漫不经心,看过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也好”便丢到一边,弄得林如海摸不着头脑。
十三郎没有解释什么,不是故意扮神秘,也不是认为此事真的不重要,而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些都是表面,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只能在自己;准确地讲,是要看他能否尽快恢复实力,抑或能否更进一筹。
猫女黑老暂时没有再来,意味着他们要么认为心里有了底,要么就是发动力量、在更远更大的范围内查找十三朗的来历;假如到了掀牌的那一天十三郎还没有准备好,五狼山便会和林如海一到沉沦,战士再多也没有用。
又过了些ri子,十三郎的变化更大了些,他不在像往常那样整天书写,而是时常望着天际良久不说一句话,仿佛在思索又像是在领悟,偶尔挥毫也不能尽意,竟连笔都不再提起。
“这是瓶颈,老师要突破了,会达到更高的境界。”小少爷悄悄对姐姐说,表情就像是马上顿悟成仙。
“你感受到气了?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样?”依莲顾不上关心老师如何,反时时揪住弟弟不放,好生嫉妒。
小少爷严词拒绝,说道:“不行,老师说过每个人都不一样,告诉你是害你。”
“美得你。”依莲撇撇嘴,如孩子一样赌气而去,继续由字入道的艰难之旅。
她没有道基,对气机的感受本就不如其弟,加上十三郎教的法子实际上是分心之法,难度何止倍增。此外还有一点,小少爷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感应到气机存在,除自身资质外,与其心xing不无关联。这就像那对学习双手互搏的大侠夫妻,憨傻单纯的郭大侠很快就能学会,比他聪明一万倍的黄女侠却怎么都不行,心眼太多所致。
女孩子到了依莲这个年龄,哪个都会有点胡思乱想,加上她不是自小修行,能轻易过关才叫怪。
时间过得既慢又快,就像天上的雪一样下个不停,不知不觉便藏起许多事,埋总多人。自入山算起一个月后,四周迁徙的队伍依然络绎不绝,进入五狼山的野民也越来越多,数量直逼十万大关。
这段时间里,谷内最忙的是林如海,外面招揽内部安顿,选拔人手作为班底,还要分出心神考虑乱舞城规划,几不分白天黑夜。
忙归忙,林大人jing神好得很,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谷内越来越兵强马壮,林如海的目光开始投向山顶,不时念叨几句什么,神情期待而又焦灼。
先生不发话,给林如海八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奈何十三郎现在轻易连面都不露,更别提什么指示方略,让他如何不着急。
有心询问,又恐打扰先生疗伤修行,无奈之下,林如海与钟大海几乎每天都要派人朝十三郎所居的洞府跑上一趟,查看先生是否“出关”。
事实上,十三郎根本没有闭什么关,他每天清晨登山傍晚归,检查一下姐弟俩个的学业便回道静室里去,谁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等待的ri子让人煎熬,眼看年关将至,谷内人口正式突破十万,军马也已超过万人;林如海渐渐熄了心思,打算安排大伙儿好好过个年,一切待开阳暖再说。
“天寒地冻,估计先生不想动。”林如海这样安慰自己,得到钟大海的附和。
“就是就是,估计先生他先生!”
“开始剿匪,年关之前清除所有雪盗;请大人发一道令,解散城内军队,五狼谷开始筹建新军。另外给韩成传讯,在妙音门医馆对面弄家铺子。”
不知什么时候,十三郎悄然出现在“城主府邸”内,开口便是两道军令。
“我要入城,开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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