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三剑问命,一念结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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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九一剑刺杀而去,刹时剑气淋淋洒洒,直如泼天星斗,自浩浩天河汤汤垂落,披靡瀚然,惊凌九霄,直击真元靖。()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此一剑中,犹比当日击杀荃璜道人的传奇一剑更为凌厉,但却又有不同。

当日他所刺一剑,杀意迸流,肆无忌弹,无惧无畏,以摄气境之身刺杀道胎境高手,何其壮哉,自有一股浓烈杀意凝练。然则今日这一剑,任何人皆能窥其杀意之一缕,但却只见许九自身并无半点杀机,惟有一股冷酷沉着,即便身随剑行,裂缝撕空而去,但他身躯仍旧飒沓自如,不为所动,姿态宁静,宛若处子。

花二郎目中光火猛炸,一股诧念陡起:“好小子!这才几许时日?自他在秣陵之中得了好处,一举晋升摄气境五层以来,不过百余日光景,如今竟已修炼得气机深敛,气动意不动,抱元守真意,此乃即将凝一体精华,并神念真气于中元,结成道胎之兆……”

如他一般,能看出许九这一剑之中,已彰显出他自身境界已至摄气境五层巅峰,离臻入道胎境也已不远,只差临门一步者,当场不在少数。然而,旁人不知许九具体来路,自然不知道他百余日之前,在秣陵一战时方才晋入摄气五层而已。

那大雄真王宫门下的雄威,便只是目光微烁,即不甚在意,也暂无出手援助真元靖的打算。

今日之事,说到底是许九同真元靖的争较,此时许九同真元靖亲自交手,旁人若是出手,反而是折损了真元靖与真元府的颜面,未免不美。

于寻常修士而言,即便是摄气境五层境界,每晋升一层皆非易事,如花二郎这等豪贵子弟,自降生时便伐毛洗髓,药浴香薰,若能二十岁之前臻入摄气境五层,即可称为英才,可见即使是摄气境之中的五层境界,每一层也少则三四年光景,才能达成。

若能二十岁之前臻入道胎境一层,则毫无疑问,堪称天才,日后成就不小。

除却如老鬼及真禁洞府此等惊天巨秘而外,许九的底细,花二郎再知道不过。正因如此,他此时心惊,可谓骇绝。

“许九,许九!我一时兴之所至,结交了这个小朋友,竟未料到是此等天才?况且,由此可见他必然是有不小奇遇,乃是身具运势的修士……既然如此,我便更要护持住他,任凭如何,也不能够叫他失落在此!”

花二郎乃是灵宝楼楼主之子,见惯事故,人情练达,胜过许九不知多少,此时心中刹时明悟。纵然不论私谊,只谈功利,许九所展现的,已足以使得灵宝楼出力保他。

如灵宝楼、真元府这等辖制一城的大势力,若灵宝楼着力护住许九,真元府也难以太过争较,况且此事说到底,也不过是年轻子弟动气争持,不便惊动真正的大人物。(百度搜索:,看小说最快更新)

至于那大雄真王宫,虽则是大宗名门,河洛城尽数聚集起来也不足以抗衡其碾压之势,但其毕竟远在百万里之外,虚有其威罢了。大雄真王宫再势大,也决计不会因为一二弟子琐事,便不远百万里,大把人力驱驰,前来与灵宝楼这等地头蛇为难,此不为智者所取,大雄真王宫也必不会例外。

当此之际,许九一剑杀出,自身气机深刻内敛,意不为动,气却全数迸发,洋洋洒洒,宣泄出来全力一剑。

足可击杀道胎境二层修士!

真元靖心灵陡震,自知当日许九击杀荃璜道人时,是何等壮哉气势,当下尚未交击,势已先弱,忙将所持青霞大钺再度祭出。

这件宝器劈空一震,青霞荡荡,弥天极地,笼盖四野,先就将他团团裹住,护持住了自家性命再说,继而青霞之中猛劈出一道光影,竟隐约显现一尊青辉巨灵,恍若真实巨人,身长丈二,披坚执锐,身上青铜甲衣,手持一口大钺,似乎古老执掌刑罚的卫士,护卫主人,往虚空中骤踏一步,手中大钺挥洒开来,立刻光影厉厉,裂杀四方。

“卫灵,惩戒!”

这才是这件宝器真正威能。

大钺,本就是王者君主宫殿之中,禁卫猛士手中所持,用以惩戒不敬者。

大钺长柄扫荡,立刻扫荡出来赫赫威能,将许九杀来一剑,完全挡住。

当啷!

雷霆震荡,如天之轰鸣,阴云浓压,摧崩城池,金色剑芒在漫空大钺裂杀光影中,剧烈绞动,青金二色刹那之间交击不知数十上百回合。

许九突袭猛击的脚步终于停住,足踏地面,立刻坚固晶刚石的斗场地面皆被践踏出道道裂纹。

他身形弹指间颤动数次,随即稳稳顶住。

而真元靖则被震得步履猛退,连退七步,才堪堪定住。

霎时间,惊摄全场。

花二郎与那雄威,可谓此时斗场中实力最强二人,皆心中又生惊讶,更遑论是旁人。那观战台上,观战者也纷纷为之震惊。

当日许九击杀荃璜道人,堪称传奇,已是传遍河洛城,甚至有人以镜像法术拓印下来,上传至河洛城元网,存留于“河洛藏”中,供人观看。但即便如此,传奇情形仍旧不能与亲眼见识相比。

此时,许九一剑震退道胎境二层,祭出宝器的真元靖,仍旧堪称传奇!

“少主!”

顿时间,随真元靖进入大斗偶场中的一干修士中,他的一行亲随修士,俱皆失色,便有数人立刻猛烈动身,扑击过来,便要出手帮助真元靖,应对许九。

嗡!

与此同时,两尊真元战偶的搏杀,已彻底告终,老鬼操纵中品真元战偶,战力彪悍得一塌糊涂,居然噼里啪啦一通凶悍厮杀,将真元靖的真元战偶撕扯成了一堆破烂金属,若非是场合不宜,他怕是要现身出来,一股脑儿全部吞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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