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乘机摆脱自己夹在正妻和小三之间的尴尬,他忙道:“可别怪冯臻臻和茅丽,听王德承说,两人在进攻基地时都遇上了意外的险情,差点失陷在丧尸之中。我受的伤只不过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陈薇坚持道:“那也要去卫生院,战场上的临时包扎只能应一下急,赶紧让钱正昂好好给你处理一下。”
王路冲着陈薇打了个眼色--这话说的,对冯臻臻和茅丽有点伤感情了,人家身为弱女子可是战斗在与基地这头庞然怪兽的第一线的--他忙道:“王德承也受伤了,叫他和我一起去医院吧。”
陈薇抹了把脸上的泪痕道:“我这就去叫王德承。”确认了王路安然回来后,陈薇放下了心头大石。刚才痛快哭了一通,恐惧压抑的情绪也得到了释放。这时,身为崖山首领王路妻子的自觉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光顾着自己丈夫一人,崖山可有一批人跟着王路出生入死呢。
陈薇虽然是个政术小白,但也知道,这次跟随王路一起反击基地的人,今后都是崖山的大功臣,王路最信赖的心腑。以及崖山的中坚力量。自己可万万不能慢待了他们,更不能厚此薄彼,以防留下什么不该有的介蒂。
陈薇红着眼睛含着笑,放开王路的手,去寻找王德承。那王德承挤在人群中,正在快活,他当年追求徐薇薇失败后,又陆续看上过几个新来的女人,只是月老和丘比特都很忙。顾不上他,所以至今没结束单身日子。只是今天和王路一起获胜归来。受到狂喜失态的崖山众人的热烈欢迎,好多妹子都对他又抱又亲,让他混在其中不亦乐乎,甚至偷偷上下其手沾人便宜。
陈薇好不容易找到他,拉他去卫生院时,王德承还满不在乎的道:“就一道小伤口,涂点红药水就完了。”最后还是被陈薇硬拖着才和几位妹子分了手。
王路等陈薇离去后,这才看向谢玲,不无尴尬地用抱着纱布的手指挠了挠头--手指传来的刺痛立刻让他雪雪呼痛。
谢玲咬着唇。忙上前扶住了这个有些混帐的男人:“走吧,我扶你去卫生院。”
半个小时后,卫生院的手术床上,陈薇又在抽泣,谢玲的眼睛也红红的,其实不仅他们两人,旁边封海齐、周春雨、关新等人。看着钱正昂解开一层层纱布后,王路全身上下露出的伤口,也是眼睛发红--那是气的。
王路**和身上到处是尖嘴老虎钳拧过的伤口,老大下手极毒。钳嘴叨住一块肉后,都是拎起来拧一圈下劲的,每一处伤口都是皮绽肉破。他的双手双脚都是至今还在流血,指甲里还留着竹签的刺,有几片脚趾甲连根掀了起来,包扎的纱布一解开,一股股血就涌出来。
王路身上最大的一处伤口在腋下,当时老大正想拿刀生割他的肉,只是才下了一刀,就被前往镇海电厂和石化厂特别支队的坏消息给打断了。
封海齐咬着牙道:“这都是那个什么老大王桥在你身上施刑留下的?该死!该死!那个王桥真该死!他没资格做人!”
王路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强忍着钱正昂处理残留在指甲缝里的竹签刺,勉强笑道:“老大王桥已经不是人了,他如今可是我的智尸兄弟。受点皮肉之苦,换来整个基地,我看值。”
周春雨虎着脸道:“这老大本性歹毒,我想着无论是为人还是为智尸,本性永远是不变的,和这样的魔鬼打交道,我实在是不放心。”
王路道:“说真的,老大王桥如果还活着,我可真不敢和这样的人称兄道弟,只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陈琼这孩子已经让他变成了我的好兄弟。”
看着王路一边呲牙咧嘴忍着痛,一边还得意洋洋自以为得计的样子,封海齐在心里一阵摇头,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劝王路少用异能,但经历突袭基地的胜利后,食髓知味的王路只会越来越贪恋依靠异能。
王路看到盯着自己伤口的众人,个个脸带悲愤,宽解地道:“还好,这次行动,除了我,只有王德承受了伤,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我当时在监狱里,远远听到外面的枪声一阵紧过一阵,可是捏着一把汗,这子弹可不长眼睛啊。”
王德承是被陈薇硬拉来裹伤口的,他在旁边红着脸道:“王哥,我就是点皮外伤,哪能和你比,看看你的这些伤口--啜啜,我可看服了你了,不是铁打的汉子谁扛得住啊,这简直比电影里的地下党还牛了。”
王路颇有点得意,说真的,当时在“单间”自己硬撑着没有使用异能而顶住了老大王桥的酷刑,现在想起来,王路也自认非常人可比,但他嘴里还是谦虚着:“唉,我也是没想到老大就是我以前刚逃出家园时的‘熟人’,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先前的所有计划都落了空,成了扑火的飞蛾,没死谁我运气大。”
陈薇还没听过王路的基地冒险记,忙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我们怎么会和那个老大认识?”
王路一一将自己的基地的情景说了,因为受钱正昂治伤的影响,他说得断断续续,混没有平时舌若莲花的精彩,但众人依然听得惊心动魄,就连同样被关进隔壁“单间”的陈琼,也听得瞪大了眼。
好不容易听完王路的经历。陈薇眼睛又红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大王桥就是当初湖心岛上那汉子,唉,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王路听着这话,觉得特别熟悉,仔细一想,似乎当年从月湖地下暗河突围时,面对放干了湖水的湖心岛,自己也曾同样有过这样的念头。
佛家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只是,自己今日收伏基地。又是种下了什么因,将来会得到什么果?
王路在心中摇了摇头,这种神秘主义的天命因果论,还是扔一边吧,这世间最大的神秘,就是莫名出现的生化病毒了,娘的,就是佛祖降临估计也没辙,中土世界早就是遍地妖魔鬼怪了。总不能让斗战胜佛老人家用金箍棒全给暴菊了吧?
王路转移话题道:“我那些破事就不说了,说说你们吧,我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在外面到底打了一场什么仗?见识过基地的实力后,我怎么也不相信就大伙儿用几杆‘单打一’,还真打败了那么多基地的异能者和枪手。”
王德承重重一拍大腿:“王哥,你是真不知道。咱们运气真是好到逆天了!这基地,其实是另一方势力打下来的,白让我们捡了现成的便宜。”--王德承这话说得有点过了,话中之意居然抹杀了王路付出的辛劳和牺牲。只不过王路并不在意,他知道王德承嘴巴上一直没把门的,他更关心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和基地大干一场又突然消失的第三方势力。
王德承比手划脚讲述了崖山众人和基地的战斗,因为当时除了封海齐,在正面作战的就是王德承带领的一帮人马,他把整个战斗的情景说了个**不离十,旁边关新不时补充两句,介绍了裘韦琴和李波一行人如何弄坏了高压电网的变压器。
王德承口水四溅比划了半天后,才咽了口唾沫道:“总之这次咱们运气是好到了极点,简直是把八辈子的运气都用完了。王哥你想想,开战没多久,‘单打一’的子弹的打光了,人人都怕哪儿飞来一粒子弹打自己身上,偏偏冯臻臻护士先是失了踪,后来茅丽护士帮我包扎完伤口后,一时失散也找不到了影子,连个救护的人都没有。总之,大家都以为非死得不能再死时,那第三方势力又是驱动丧尸群,又是打火箭弹,还把基地内部也弄爆炸了,这才打垮了基地。”
王德承这番话虽然说得热闹,但其实,许多关健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依然笼罩在迷雾之中,只不过,王路瞟了封海齐一眼,见他脸色淡然,就猜到了封海齐肯定知道了那神秘第三方的什么内幕,要不,他绝不可能这样淡定。
从目前来看,第三方势力的力量比基地还强大,虽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主动放弃胜利在握的基地,但如果被他们知道崖山白捡了这个丰硕的胜利果实,肯定不会与崖山有好相遇。
王路再次瞟了封海齐一眼,封海齐早就注意到了王路的小动作,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王路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忙把话题岔开道:“不管怎么说,基地已经成为我们崖山的了,当务之急是要解决双方结盟后的一系列现实问题。裘韦琴部长,你准备一下,基地很快会派来工程队伍,接通皎口水库通往市区的电路。嗯,陈老伯,春耕生产还得进一步扩大规模,基地人口可是有数千呢,虽然我们暂时不可能全面向他们供应粮食,但这收成自然是越多越好,等基地运来的春耕物资和设备一到,还是要大面积增大春耕面积。”
裘韦琴道:“皎口水库的电原就是送往市区的,只要中间的输变电线路没问题,直接就能供电。”
陈老伯有点为难,巴咂着嘴道:“咱们备的秧苗就那么点,就算是基地送来大批农机农资,现在也来不及育秧了啊。”
王路道:“不能种稻子,那咱就种别的,番薯、土豆、玉米,这些熬饥荒的神器,统统给种上,有了基地的支持,我们不用当小脚老太了,得迈开大步往前跑--咱们得跑步进入共、嗯,跑步进入和谐社会。”
王路差点就嚷嚷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经典名言了,不过他这兴奋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冒着生命危险偷袭基地,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嘛。
陈薇看到王路兴奋得有点失控,因为大量失血而苍白的脸颊浮上了一层病态的红晕,连忙道:“王路,既然基地已经收伏,剩下的全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陈老伯、裘韦琴部长他们都是行家里手,你就放开手让他们去做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崖山、基地可都离不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