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雨一一应了,他道:“封所长你先去,我会很快带人追上来的。”
封海齐扭头了依然浓烟翻腾的崖山后山:“也不用带太多人,人质营救任务光人多可没用,需要精干的有经验的人手。崖山也要安排保卫力量,你回去后,还要安排人手将山火扑面,这火一旦蔓延开来,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把整座整座山头烧成火焰山,甚至祸及鄞江镇都有可能,千万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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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春雨一一应了,他皱着眉道:“也不知道这山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封海齐道:“我十有**是冯臻臻搞的名堂,她身在重重包围中,只能依靠山火来向我们报警,唉,真是个有胆有识有……”他原本想说句“有情”,可瞄了王德承等人一眼,硬生生将话吞回了肚子。
冯臻臻和王路之间隐秘的感情纠葛,还是不要公之于众的好,要不然,崖山平白不知又会起多少风波。
周春雨将自己的单打一塞给了封海齐,又示意沙林将他的枪也给了王伯民,子弹更是兜底掏了出来塞给了两人,封海齐手持双枪摇了摇头:“哪里用得着这样夸张,我又不会就这样冒冒失失就和对方拼命,只是个追踪任务而已。” ”“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周春雨沉着脸道:“封所长,除了入侵者,你们还要当心丧尸和智尸,不多带点武器,我怎么放心。”他还有句话没出口--对方可是现役军人,你只是退役多年的老家伙,在崖山镇镇场子还行,真刀真枪干起来,那可是要命的。
“保重!”周春雨最后道了声,带着王德承等人扭头就向崖山疾行,他要在第一时间组织一支精干的队伍。返回来支援封海齐。
封海齐示意王伯民背着四支枪跟着自己,沿着水渠摸索前进,两人淌水而行约莫2、里路。封海齐突然停住了,他俯身摸了摸水渠边一丛倒伏的杂草:“奇怪。”
王伯民对潜行追踪一无所知,他背着沉重的枪努力警戒四周,但一路行来。并没有到半个人影,倒是远处零星有丧尸在晃悠--不知为何,崖山周边如今很少到丧尸。王伯民并不知道。这是郑佳希的功劳,她自从定期喝上王路的血后,觉醒程度越来越高,自觉无以回报,就天天跑到崖山外围清理驱赶丧尸智尸。
这时听得封海齐嘀咕,他忙问道:“封部长,有什么问题吗?”
封海齐直起腰。眺望着远方:“入侵者的逃跑路线太奇怪了。”他返身指点道:“如果他们进入水渠是想摆脱我们的追踪的话,那么走出2、里路已经能达到这一目的了,这时,他们就该上公路,坐上来时的车辆。快速远离。只要上了车,我们再想追踪就难多了。可奇怪的是,他们在这里居然转向了农田,而没有上公路。”
王伯民灵光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的交通工具出了问题,他们不得不徒步前行--封部长,你以前训练我们曾经说过,外出行动如果不得不徒步,就要沿着公路,在田野里走,这样既不会迷路,又能避开公路上的丧尸,丧尸在田地里的追击速度比在公路上要慢得多。”
但王伯民很快又迷惑了:“可是,封部长,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在路上到被入侵者废弃的可疑车辆啊。”--这一带是崖山武装部的重点巡逻区域,王伯民就带队来过好几次,这路上每一辆遗弃的车辆他都认得,刚才沿水渠一路过来,并没有到有新的交通工具。他喃喃道:“难道说,那些入侵者的老巢就在我们崖山附近?”
封海齐断然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如果甬江市有这样一支强横的武装力量,我们不可能一无所知,我怀疑,他们是外来的。”
“外来的?”王伯民挠了挠头:“外来的幸存者,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崖山来捉王队长?”
封海齐赞许地点点头道:“你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我也正在奇怪,这些入侵者的所作所为意图何在?如果他们只是想简单的消灭崖山,那何苦费心活捉王队长?一枪杀了他不更简单?听老俞头说,他们还给王队长做了手术--我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些入侵者,来头非小。”他抬起头,轻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他们下手的对象就绝不止崖山一处,月湖,哼哼,可能也有客上门了。算了,老头子我还不想管这些闲事呢,小王什么都好,就是这件事我老头子有不同意见,与他合作,总是与虎谋皮,风险太大,如果能借那些人的手彻底除了他,反倒是件好事。”
封海齐的话近似耳语,王伯民并没听见,他只是焦急地张望着四周:“封队长,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封海齐道:“外来入侵者不可能没有交通工具,我怀疑崖山后山脚下的那把大火,肯定和这事儿有关,可惜火太大,没法仔细搜索相关线索,不过,如今他们失了交通工具,只能徒步前行,倒方便了我们追踪。跟我来,他们自作聪明进入田野,还费心掩盖了行踪,却没想到遇到老头子我,嘿,玩的都是我年轻时玩过的把戏。我们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封海齐掏了把沟泥,在水渠边的干地上抹了个痕迹,画了个箭头,留给周春雨等后来者,继续带着王伯民追踪下去。
两人在田野里或慢或快前进着,入侵者用了很多方法掩盖自己的踪迹,有时就连封海齐都会追丢了线索,兜了不少冤枉路,但幸运的是,封海齐最后总能找到正确的方向,他自称这是老兵的直觉。
两人离崖山越来越远,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但前进方向,入侵者却是往市区而去,周边的丧尸渐渐多了起来,封海齐和王伯民自然不舍得用枪,只是用斧头杀了好几只。
王伯民抱怨道:“这些该死的丧尸。碍手碍脚的真讨厌。”
封海齐却摇了摇头:“咱们还得谢谢丧尸呢,你想想,入侵者比我们人多。肯定会受到更多丧尸的袭击,丧尸对他们的干扰远远超过给我们造成的小小的不愉快。嘿,老头子我猜得不错的话,很快我们就能到他们的身影了。”
王伯民为了方便封海齐细心搜寻入侵者的蛛丝马迹。一直坚持将四根单打一背在自己身上,饶是他年轻力壮,这一路跋涉下来也累得够呛。
一阵傍晚的凉风袭来。王伯民情不自禁挺了挺腰,让风更多的吹在脸上--就在这时,轻不可闻的“扑”的一声,随着微风传过来,这声音极轻,比一只蚂蚱跳草丛里大了不了多少,然而封海齐却勃然变色。几乎是声音传到耳中的一瞬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脚踢在王伯民胯上,同时自己也随着这一踢反震之力,重重摔倒在地。连续几个翻滚,远离了原地。
当--昏暗的夜空下响起一声脆响。
王伯民被封海齐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重重摔在地上,虽然是松软的田地,依然摔得他眼冒金星,嘴唇都咬破了。
王伯民挣扎着刚想起身,旁边传来封海齐急促的低语:“别动,有狙击手!”
王伯民一惊,突然想起自己摔倒时听到当的一声脆响,他反手一摸掮着的枪,这才凭手感发现,其中一杆单打一的钢质枪口外壁上,居然有个痕迹--子弹击中的痕迹。
继而王伯民才发现自己的肩膀火辣辣地痛,他伸手一摸,在左肩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液体--是血,自己受伤了!
王伯民立刻明白过来,刚才有狙击手向自己开了一枪,幸亏封海齐反应快,给了自己一脚,要不然,这一枪就不是打在肩膀和枪管上,而是直接在自己脑袋上开个洞了。这一枪,子弹擦肩而过,划破了衣服,在肩膀上拉出了一条浅浅的血槽。
封海齐的声音再度传来:“王伯民,有没有受伤?”
王伯民低声道:“出了点血,不碍事。”
封海齐松了口气:“千万别动,狙击手盯着你呢,因为你身上带着枪,他将你当最危险的目标了。”
这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并没有什么小土包可以躲藏,最近的一条土埂也在0来米开外,王伯民把头几乎埋到了泥土里,一动不敢动。他倒是有心将背上的枪解下来,向封海齐扔过去,可因为不知道狙击手躲在哪里,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