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冲着李咏和丁伟一点头:“进攻。”
立刻,丧尸们向始终毫无动静的绿化带冲去,如一股黑潮一样,将其吞没,商队的所有人员都将枪口瞄准了绿化带,只要看到一个人影便会立刻开枪--崖山虽然待人宽厚,可也不是好惹的,对方伏击打在李咏身上的那一枪,已经宣告了双方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王路的脸色很快垮了下来,敌人藏身的绿化带面积并不大,丧尸群很快冲了进去,从头到尾筛了一遍,然而李咏和丁伟报告--没人,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对方早就跑掉了。
王路勃然大怒,瞪着李咏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已经派丧尸将他们团团包围了吗?不是说没有任何人触动丧尸组成的警戒线吗?现在一堆大活人就在丧尸鼻子底下跑了,你还一点没察觉!你***是猪啊!”
李咏劈头盖脸挨了骂,却木无表情地道:“我想应该是对方的异能屏蔽了我和丧尸之间的联系。”
王路骂骂咧咧地道:“真没用,你一个正版的,还斗不过人家一个冒牌的。”他言下之意,李咏这正版的智尸,还斗不过对方一个假冒智尸的异能者。
李咏认真地道:“王队长,这和正版冒牌没关系,谁脑电波强,谁就胜。”
王路泄气地挥挥手,不再理睬李咏,转身对众人道:“大伙儿搜索前进,小心点,李咏、丁伟他们的异能不一定管用了。”
众人应了声,向绿化带搜索过去。
不一会儿,众人就在绿化带里找到了埋伏者藏身的地方,那儿的草木被踩得乱七八糟的,一眼就能看到。
王伯民找到了一滩血迹,他高声嚷道:“王哥,快来看,这儿有血,对方有人受伤了。”
卢锴远远得意地叫道:“肯定是我射中的。”
王路和封海齐都赶了过来,封海齐用手指沾了沾血迹。“的确是新鲜的血迹,对方受的伤可不轻,咱们这就追上去。”
王路对李咏越发不满,招手唤过他:“瞧见没有,这样大一摊血,说明对方穿越你组织的丧尸包围圈时,依然还在流血,可你倒好,居然就这样让他逃跑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手下的丧尸不仅眼睛瞎了,连鼻子也堵上了吧。”
李咏道:“是,对方的屏蔽很厉害,丧尸在他面前无论是视觉听觉嗅觉都失去了作用。”
王路一怔,他突然冷静下来。该死,自己还是小看了异能啊,这埋伏者的异能居然能这样神奇,如此一来,自己以为得力凭仗的丧尸,完全失去了作用。
王路当场下令:“全体人员成搜索警戒队形散开,沿着血迹搜索前进。李咏、丁伟。你们两人指挥丧尸在每个队员前当盾牌,小心,不要再出差错了。”
封海齐一直在观察埋伏者的藏身地,这时。他突然从一处草丛下捡起了一张锡纸,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还凑过鼻子嗅了嗅,最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王路正看得莫名其妙,却看到封海齐突然呸呸地吐着唾沫:“海洛因。高纯度的,不是土烧(国内制造的别称),绝对是洋货。要是我没弄错的话,甚至不是金三角货色,而是墨西哥来的。”
王路古怪:“老封,你一个乡镇派出所长,怎么对海洛因这样了解啊?”
封海齐苦笑道:“有啥好奇怪的,这几年毒品在沿海地区泛滥海里很快,像广东、福建都有毒品的加工厂,甬港地区虽然没这样严重,但因为有钱人多,生活空虚,染毒的人也很多,我也接受过一些查毒品案子的训练。你不知道,一些乡镇企业家的孩子,往往是毒品贩子眼中最好的客户,因为父母身素质低,孩子没有受过良好的家教,手里有的又是钱,被人勾引着吸毒的不在少数,这玩意儿,一碰上就一辈子完了,家里再有钱也能给你败光。”
王路苦笑道:“见鬼,我们碰上的不仅是个强力异能者,还是个吸毒的瘾君子,连在战斗中都忍不住要吸毒。这***什么事儿啊。”
茅丽突然在旁边插话道:“这可不好说,海洛因在临床上也可以当强效的镇静剂,这人受了枪伤,估计没有医用麻醉品,这只能用毒品来压制疼痛,以方便自己施展异能,逃出我们的包围圈。”
王路一挥手:“不管怎么说,宜将剩勇追究寇,追,追上他们,干掉他们!***,敢惹老子,灭他们全家!”
封海齐留下丁伟和沙林、茅丽、唐慧看守车队,谢健再三要求参加追击,只得带上他,一伙人下了高速公路,沿着血迹,追上了124省道。对方显然急于逃跑,根没有顾得上掩藏自己的行迹,公路上的血滴清清楚楚,简直和路标差不多。
封海齐边追边疑惑地道:“奇怪了,他们这样不顾一切的逃跑,难道不知道我们很快就能追上来吗?而且对方失血这样多,就算有毒品刺激,一路狂奔也会很快撑不住的。”
王路对这一带地理较熟悉,他稍一转念就嚷道:“不好,对方这是要跑到海边上船!”
他转头命令道:“快快,加快速度,对方到海边就甩掉我们了。李咏,赶紧指挥丧尸上去,干扰他们。”
然而已经晚了,王路带着队伍跑了3公里后,从124省道右拐上了沿海中线,眼睁睁在海边看到两条小船摇着桨远去,追得最近的丧尸扑到了海里,然而因为不习水性,很快被海浪冲到了岸上。
王路气得连连跺脚,这还是崖山第一次被人欺负还没法报复,就连家园的精英战士,也被王路和王桥联手咬了一口咧,今天居然被几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土鳖,咬了一口就跑了。
两条小船上的人员看到崖山商队在海边徒劳地喘着气,得意洋洋地叫嚷着:“崖山的孙子,敢惹我们半岛的人,走着瞧,等我们大哥带队来,非把你们全灭了!”
卢锴气得举枪就想射,王路一把拦住了:“省点子弹吧,距离太远了。”
两条船儿渐渐消失了,众人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己所在的海边,此地却是叫崔家村,这段海滩多是泥涂,此时正是退潮时间,只见海涂上竖着许多长条形的水泥柱,倒有点像反登陆用的器材。
王比安好奇地问:“老爸,那水泥柱是干啥用的?”
王路没精打采的道:“养牡蛎用的,海水一涨潮,水泥柱就淹在水底下,上面长着牡蛎。不过这种方法很早前就淘汰了。如今用的都是轮胎法,将牡蛎下在长条的旧轮胎上,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这样一天24小时都沉在海水里,牡蛎长得快,个儿也大。只不过这种牡蛎有股橡胶的怪味,我是从来不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