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院士点点头:“我明白,我们虽然有了疫苗,可要重建这片大陆上的文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我们已经熬过了最黑暗的岁月,虽然会有部分牺牲者,但更多的人将得到拯救。”
余勇突然道:“夏真司令员,请你一定要加强家园的保卫,我想,如果疫苗的消息传出去后,很多异能者和智尸会千方百计毁灭它,因为他们绝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自己掌握的权力,和生化病毒给予他们的超人一般的异能。别的不说,生化病毒给予的永生,可是谁都不能抵抗的诱惑。”他苦笑了笑:“就连我也一样,要不是你们强制给我注射疫苗,我也贪恋那永生啊。”
这时,已经交待了各项工作的夏司令员再次回到了实验室,她正好听到了余勇的话,淡淡地接上道:“多谢你的好意,家园早已经是一级战备了。”她转身向钟院士:“我倒没想到这疫苗起效这样快,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效果。钟院士,你尽快生产一批疫苗,我会通知弹药制造车间,紧急制造一批空心弹头,在里面装入疫苗,这样的话,被击中的丧尸智尸很快就会恢复成人类,这可比普通子弹好用多了,不用击中头部也有效。”
钟院士点了点头:“没问题。”他刚要吩咐手下的专家,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对夏司令道:“夏司令,我觉得这个空心疫苗弹头有些不妥啊,那些丧尸智尸就算是被转变成人类,却身处丧尸群中,搞不好他们又会被丧尸袭击,极有可能因此而丢了性命。”
夏真司令道:“那不更好吗?他们会为保住自己的性命奋起反抗,自动成为我们的盟友。钟院士,家园武力虽强,可人数毕竟太少,而在疫苗成规模注射的初期,我们将面对异能者和智尸、丧尸如潮水般的疯狂反扑,这种时候,我不可能去讲什么人道主义。面对拯救全人类,任何小我,都是值得被牺牲的,包括我自己。”
钟院士脸色数变,最终长叹一口气:“你说得对,小仁非仁啊。我这就着手安排人员,去试验疫苗在枪管里受到火药的高温会不会失效。”
这时,丧尸身上接连的监测仪也陆续响了起来,疫苗在丧尸身上也起效了。实验室内又是一片欢腾声。
钟院士将余勇和丧尸送入了一间特护病房,派出了最好的医护人员观察、护理他们,考虑到丧尸智尸相对人类身体大不相同,随时进行生理盐水滴注以防止脱水,葡萄糖注射以补充营养,那只丧尸是在肩膀上挨咬而变成丧尸的,专门有医生给它缝合伤口,以防后期感染。
为已经逐步恢复心跳呼吸但还没有恢复神智的丧尸动手术的,正是顾玮。
缝合这样一个小伤口,对惯于战场急救的顾玮来说。真是小菜一碟。但她做得异常认真,眉间有一抹浓浓的喜意--太好了,钟院士成功研制出了疫苗,果然。自己只是虚惊一场。那个崖山王路的脑脊液样本果然没多大用处。有他没他完全不妨碍疫苗的诞生,亏得自己内疚了这样长时间。
哼哼,崖山的王路。你等着吧,等到你被注射了疫苗后,一样会变成普通人,到时候,对你攻击采风行动小组,偷袭顾大小姐我的行为,一定要给予严厉的制裁,枪毙--那倒算了,被生化病毒席卷后的大地满目疮痍,国家的重建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就让那个王路去做苦工,做上3、40年!
旁边,已经基本恢复了各项生理标准的余勇虽然还戴着手拷,但比没有恢复神智的丧尸却爽多了,因为他正在品尝草莓--家园农业大棚生产出来的为数极少的草莓,只见他将甘甜多汁的草莓含在嘴里,陶醉地轻轻喀一下合上牙齿,“天哪,我爱死这种又酸又甜的感觉了,钟老儿真小气,向他多讨几个草莓都不肯,说什么怕我肠胃刚恢复不好消化,明明是不舍得。”
这时,一名医生走过来,卷起余勇的袖管,开始抽血,余勇的血已经从不明的黑色混浊液体,恢复成了鲜红色,余勇挨针时哎哟叫了声痛:“又要做什么?”
那抽血的医生解释道:“需要取你的血液制作疫苗。”
余勇咧咧嘴:“少抽点,可别把老子抽成人干了。”说着又连吞了几个草莓,连蒂都嚼也不嚼吞了下去。
那名医生抽了余勇的血后,又抽了丧尸的血--丧尸的血也转成红色了,这才离去。
顾玮正在收拾手术用具,一抬头,却看到隔离室的窗玻璃处,有人在向自己招手。其实自打余勇和丧尸送进隔离室后,一直有家园的人前来探望,众人都想亲眼见证疫苗的神奇,夏真司令虽然知道,但想着此举可以振奋人心,所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个前来探望的人并不喧哗,看着联接在余勇和丧尸身上的各种监视器材上稳定的数字,从内心深处发出笑,满意而去,他们在生化病毒刚刚暴发时,临危受命,抛家弃子,转战万里,背负着难以估量的牺牲,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顾玮看到在窗外招手的正是刘芳,旁边站着凌珊珊,她抬起手,悄悄挥了挥手,又向余勇和丧尸指了指,继续转身工作。
刘芳在窗外压低着嗓子对凌珊珊道:“凌姐姐,你看,那个正在吃草莓的就是叫余勇的智尸,他现在的心跳是每分钟82,血压,嗯,:收缩压120,舒张压80,都在正常范围内,这疫苗真的成功了。”
凌珊珊点点头:“是的,太好了,疫苗成功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凌珊珊和刘芳回到家里--顾玮的家里后,凌珊珊说肚子有些难受,进了洗手间。
她的脑电波,感受到一阵悸动,“他”传来了命令:“行动吧,我的孩子。”
凌珊珊站在洗脸台盆的镜子前,取过了一枚牙签,在自己牙齿上剔着什么,不一会儿,从牙缝间,挑出了一根无色透明的丝线,那丝线质地极韧,却是根钓鱼线。
凌珊珊扯着原本嵌在牙齿根上的钓鱼线头,仰着头,张着嘴,开始拉扯着,随着她双手的动作,一根丝线缓缓从她的喉咙、胃里,被抽了出来,其间,凌珊珊的嘴里涌出大股的鲜血,那是喉咙和食道被扯伤流出的血。终于,丝线到了尽头,凌珊珊的喉咙鼓起一个大大的鼓包,她一手使劲卡着脖子往外挤,另一手用力扯动丝线。扑一声响,随着一股血水,一件包在塑料袋里的东西被扯出了凌珊珊的胃。不止这一件,塑料袋后还拖着丝线,凌珊珊最后从自己体内,扯出了一堆大小形状不一的东西。
她顾不上自己嘴里的血水一股股涌出来,取过毛巾,胡乱擦干了塑料袋,然后取出了袋子里的东西,双手飞快的组合,一支带消音器的77式手枪,在她手里成形。接着,另几样东西也在她手里组装起来,却是三个遥控炸弹和遥控器,以及几匣子弹。
凌珊珊将手枪上膛,虚虚瞄准了一下。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凌姐姐,你好了没,我要上厕所。”是刘芳的声音。
凌珊珊站起身,打开了门,刘芳笑道:“凌姐姐,你怎么花了那么多时间,我都快尿急死了--啊。,凌姐姐,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