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无耻之尤(1 / 2)

在黄银凤的提醒下,武疯子丧尸针对孙美萍的攻击停止了。解铃还需系铃人,黄银凤亲手放出了武疯子丧尸,但也是她出言提醒孙美萍阻止了武疯子丧尸,人生之荒诞,莫过于此。

黄银凤心下稍安,只要孙美萍得救,那她就能参与压制、战胜王路。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武疯子丧尸只呆滞了片刻,随着一声狂吼,再次向孙美萍咬去--果然,疯子是不可理喻的,哪怕命根子在人家手里,发起狂来,照样不管不顾。黄银凤当时在康宁院可以凭此置住武疯子丧尸,可时过境迁,这一招居然根本不起作用了!

谁要是自认为自己能摸清、理解疯子的一举一动,那他一定也是个疯子。

黄银凤和王璐都不是疯子,所以,他们都失算了!

眼见着孙美萍秀美的脖子就将被武疯子丧尸的一口黄板牙撕烂。

当武疯子丧尸发黄的牙齿离孙美萍的脖子细腻的肌肤仅一厘米时,一声响亮的啼哭,在产房里响起。

是那孩子,那并不是啼哭,而是战斗的号角。

孩子发出的脑电波再一次爆增,不仅向武疯子丧尸卷了过去,让他再次僵化,而那脑电波还有余力,向王路倒卷过来。

孩子,房间里谁都没想到,是刚刚出世的婴儿,出手救了自己的母亲!

王路脸色剧变,那孩子的脑电波好强!太强了!他并不是第一次接触孩子的脑电波。早在海防前线,孩子还在母腹中时,父子两人就隔空交过手,那时,既使母子联手,也只能和王路斗个旗鼓相当。

孩子刚刚出生时,王路立即和他交上了手,那时,孩子的脑电波虽然强大,可运用生涩。并不如意。所以自己还能对抗他。

可现在,孩子为了救自己的母亲,爆涨的脑电波已经能完全压制自己,更可怕的是。以前纯粹充满着平和生机的脑电波。如今又增添了新的力量。那就是和王路相同的杀伐之念。

这才是最完美的圣婴!和平与杀戮,如同阴阳二气,互相交融。绵绵不绝,孤阴不长,独阳不生,无论是孙美萍还是王路,脑电波都是有缺陷的,只有同时拥有他们的基因、他们的脑电波频率的孩子,才是最完美的。

王路大吼一声,全力施展脑电波向孩子扑去!他施展出了全部的力量,甚至不顾克制身体内王路的本我意识,因为他知道,胜败只在此一举!不是孩子死,就是自己亡!

父子两人的脑电波,以无形的状态,在空中交锋,那孩子的脑电波虽然强大,但局限却在于刚刚出世,他的**还娇弱,不足以支撑如此强大的脑电波。他毕竟还是个刚刚出娘胎的婴儿,虽然在子宫中,与母亲心灵相通,让他一出生就知晓这世界的一切,但太过柔弱的身体,还是成了制约脑电波发挥的瓶颈。

可怜这孩子,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后,还没吃过一口母亲的乳汁,就得与一生中最强大的宿命之敌--父亲对战。

更何况,孩子还得分出一部分力量去克制那武疯子丧尸--那武疯子丧尸因为“蛋蛋”被孙美萍掐碎,激发了全部的凶性,一门心思将孙美萍撕碎吞入肚中--武疯子丧尸的脑电波虽然并不强大,但难在杂乱无章,毫无规律可循。

孩子需要利用自己脑电波中的光明平和的特性,慢慢理顺武疯子丧尸的脑电波,以免武疯子丧尸再次发狂,伤害到母亲,此举格外消耗他的精力。

黄银凤缩在角落里感受着王路和刚出生的孩子父子两人的交锋,旁边伸过一只手来:“动手。”

是王璐。

黄银凤醒悟过来--两虎相争,正好是他们得利的时候!杀王路,抢孩子!

王璐和黄银凤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扑向王路,一个扑向小毕怀里的圣婴--小毕一声呵斥,脑电波卷了过去,她的脑电波虽然不如王璐和黄银凤强大,却别具一格,顿时阻住了他们的偷袭。虽然只是阻得一阻,却也足够王路和圣婴反应过来,顿时,父子两人分派了两股脑电波,控制住王璐和黄银凤。

一时间,小小的产房里,所有人都如同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不动。

王路,和自己的儿子激烈交锋,又要抽出部分力量对抗王璐和黄银凤--因为他刚才捏爆了全封闭的头盔,王璐的脑电波也能正常施展。

孩子,在全力对抗父亲的同时,还得制住武疯子丧尸,以免他伤害母亲。此外,更得分出一部分脑电波,压制扑向小毕企图伤害自己的黄银凤。

王璐和黄银凤,在面对王路和孩子的联手压制下,还得对付小毕,同样分身乏术。

而小毕,对抗王璐和黄银凤已经投入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又抱着圣婴,也同样没有余力。

韩蓉,昏迷。

两位医生不知所措。

现在唯一还能自由行动的,就是孙美萍,不知为何,她到现在还没有动用自己的脑电波,哪怕她生了孩子身体有多虚弱,但她的脑电波是打破平衡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不知为什么,孙美萍的脑电波始终没有出击。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似乎打算徒手将孩子从小毕怀里接过来。她的动作是如此笨拙,和任何一个刚刚生过孩子产妇一样,稍稍动一下,额头上就是大颗的汗珠滚下来。

王路知道,自己输了,自己要死了。

孙美萍下床之时,就是自己身死落败之时。

突然,门口外传来拖着脚跑动的声音,一个慌急地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好了。甬港市区杀来两只智尸带领的部队,我们挡不住他们,就要杀进来了!”

呯,门被重重推开了,一个浑身上下血糊糊的人影站在门口--正是沐原!他大口喘息着:“老子受伤了,快给我治……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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