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他什么？

强奸？开什么玩笑，哪有脱光衣服自愿往床上凑的强奸？

要是真的说什么的话，那只能是玩弄女性的感情，在道德上谴责一番而已。

姚兰皱着眉头，同样感到措手无策，虽然她很同情黄佳佳的遭遇，但是法律就是法律，她们身为警务人员，绝对不能知法犯法的，更不能凭借一己喜好而对犯人做出违法的制裁。

“那么说，那一盒本来用来炫耀自己风流往事的录影带，成了他保命的法宝？”

叶天听了姚兰分析案情后，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冰冷。姚兰叹了一口气，黑色的眼眸闪动，半晌后才无奈道：“话是这么说没错，要是没有那盒带子，咱们还有机会去起诉他，但是现在却无能为力！只要陈家给受害者家属赔点钱，绝对可以庭外和解的。”

突然想到什么，姚兰不禁打了个冷颤，有些猜疑地看着叶天，惊讶道：“你该不会想打那盒子的主意吧，我告诉你，那录像机已经带回县公安局了，你千万不要冲动做傻事啊。偷取证据可是大罪一条！”

听到姚兰的再三警告，叶天却不为所动，冷笑道：“为什么不可以，陈荣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我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什么叫做一败涂地！”

“你们的法律既然制裁不了他，那我就用我的手段来制裁他！”

他冷哼一声，不顾姚兰的劝阻，大步离开派出所。

姚兰寒霜满布，盯着叶天往外走的背影，心里突然一疼，咬着牙齿吩咐旁边警员道：“这几天你们好好盯紧这小子，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给我第一时间汇报！”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不想再承受同样的痛苦折磨！

“叶天，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不必如此勉强自己的。有时候，凭良心的直觉去做的事情，不一定都是对的。做人偶尔糊涂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也很好吗？”

姚兰默默地想着，不断叹息地回到自己的办公位置上，她望着那手机屏幕上，那一张笑得阳光灿烂的相片，那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正咧开大嘴冲着自己傻笑，突然间泪水如同泛滥的洪水，怎么也收不住，稀里哗啦地流满脸庞。

叶天刚走出警局没多远，便被两名便衣民警一路跟踪。叶天也不揭穿他们，只顾着自己一路默默行走，回到外头临时租借的宿舍，小睡一会，然后早早地起了床，去了趟医院。

黄佳佳的母亲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正跟强颜欢笑的李万山有说有笑，不时拉着家常。

在住院这段苦闷的日子，李万山时常过来照顾她，两人倒是很熟络，一点都不生分。

老人家心眼清，早就默许李万山和自己女儿走在一起，不过她却没有想到，就在昨天晚上，她那最爱的女儿却永远地离开她了。

叶天推开沉重的房门，送上探望的礼品，然后就拉了李万山出去。

“叶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打算搞死陈荣那王八蛋？”

自从听闻陈荣无罪释放，李万山就满腔怒火，愤愤不平，但是却无计可施。他知道叶天成绩好，脑筋灵点子多，现在更是找上自己，当然一开口便是急冲冲地询问。

黄佳佳的死，在李万山心中留下极大的阴影和伤害，要不是黄佳佳的母亲卧病在床，说不定李万山早就冲上前找陈荣拼命了！

“万山，你放心，陈荣那贱人，绝对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不过我现在想要你帮我一个忙，清掉身后的小尾巴。”

叶天咬牙彻齿地说道，然后扫了眼还在附近盯梢的民警，脸色不由得浮起一丝冷笑。他附着李万山的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在他说完一番话后，两人便相视一笑，一起跑去厕所。

那两个民警皱着眉头，连忙跟了过去，等他们跑到厕所的时候，看见穿着校服的叶天，站在尿兜前，正欢快地撒尿，还不时哼着小调。

“头儿，怎么不见了那个姓李的小子。”

其中一人发现少了一人，不由得纳闷道。另一个长相彪悍的民警白了他一眼，低声道：“姚队长只让咱们去跟踪姓叶的，咱们只要做好本份的事情就行了，不用理会他人。”

他们窃窃私语，站在外头等着叶天方便完从里头出来，可是那小子却是像尿不出来的样子，站在便池足足十多分钟，才哼完最后一句小调，抖了抖才准备抬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