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四章 移民和未来(2 / 2)

辛亥大英雄 河马散人 2227 字 2021-04-22

您推行的城镇建设我们也在加强。截止去年末九省新出现集镇172个,主要都是移民屯田后新增加的。农田水利建设比较快,这是因为我们东北是全国第一个采取机械化耕种的地方,目前东北地区总计有各类拖拉机870辆,抽水机、小发电机数千台,大部都集中在80个国营农场内。有拖拉机帮忙,国营农场去年的粮食产量已经占到总产出的两成。发改委和我们的目标是,五年内要通过进口和自建把拖拉机数量增加到1万辆以上。农场增加到350个,产出要比例要占6成以上。

电力和道路是另外两个最大项目,长春、奉天和哈尔滨煤电厂都已经建好。松花江、嫩江、辽河和黑龙江上我们已经选定六处水力发电厂,图门江和鸭绿江也选址两处,但这两处是否开建要等朝鲜局势太平才能决定。水电厂资金不是问题,问题是水利建设人才、还有水泥钢铁这些材料跟不上。长大铁路(南满线,长春至大连)、奉新铁路(奉天至朝鲜新义州)轨制改造全部完工,中东铁路改造下月就开工,长春至朝鲜茂山铁路的路基已经修到延吉,不过钢厂的铁轨都支援包库铁路了,我发电报给蔡公时,他说至少要等6月美国钢轨到货才能给我。”

军管后东北总算露出了新气象。蔡济民也的确费尽心血,但人力资源和国家总体实力差的弱点也在这**建设中暴露无遗。设计人才缺乏,教育水平比关内还差、钢铁和水泥产量因各种原因不足,加上处地缘政治最前沿斗争激烈,所以能做到这样已经非常不错。工业上杨秋还不算很担心,汉阳、重庆、郑州、江南和马尾这些关内工业基地都是按照实际需要两倍来培养工人和储备人才的。等俄国设备全部运回来就能立刻支援包头、东北,甚至还能支援云南把一直想弄的西南水城钢铁厂建设起来。内地教育水平也好很多,《梅花协约》中规定的一万余英法各类老师也纷纷到位,技术学校层出不穷,所需要的就是时间罢了,何况自己手中还捏着两年后就能陆续回国的几十万赴欧劳工,他们中已经很多人成为英法工厂的骨干力量。

反倒是移民让他很郁闷。1800万到2200万,3年才增加400万,其中很多还是从内地引进工人带来的移民,军队家属也有几十万人,也就是说政府实际上移民每年才100万,实在太少了!按照他原来的想法,1925年前东北9省至少要移民3000万,新疆和西北3省2000万,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关内的人口压力,可实际操作却迟迟达不到要求,国人恋土就真那么不容易打破?

杨秋想起了林肯曾经推行并奠定美国西部发展的《宅地法》,问道:“香圃,你说要是我们在市场上直接出售土地,按每户10元20亩地算,可以吸收多少人?”

蔡济民想想说道:“如果这样倒是能快速吸收不少移民,但土地买卖很容易被人利用来投机,利弊都很大。”

蒋方震倒是听说过美国宅地法,有些明白杨秋的意思,问道:“副总统是想学亚伯拉罕林肯的美国宅地法?”

杨秋点点头:“东北和西北移民刻不容缓,虽然我们已经建立了很多国营农场,也逐步开始学机械化耕种,但两地人力资源都严重不足。东北还能勉强,可西北汉族人口不足500万,实在无法让人放心。所以我想学宅地法,按每户10民元20亩地计算,每户最多不得购买超过100亩,且必须种满五年土地才能归购买者所有。并且要规定,通过这个法案到手的土地20年内不准买卖!有20年时间基本上一代人就能成长起来。一旦人力资源充沛两地边防就能解决,汉族人口提高后也能稀释少数部族比例,反而能稳定这些地区。”

听完解释后两人都觉得可以实行,毕竟国内土地改革只有河南、陕西等地进行,其余省份无土地者很多很多,这项政策会对他们有很大吸引力,但细节上两人都表示一定要详细,必须杜绝土地买卖中的投机行为,以免出现大量囤积的现象。有了他们的详细分析,杨秋觉得有必要尽快回南京开始着手国内社会化改革了。除移民外人口政策和户籍政策也必须尽快拿出来,4亿5千万在医疗水平低下的年代还算不上太大压力,但随着医疗和国民生活压力日渐轻松,人口爆发肯定会到来,这些都必须在五年内定下基调,而且西班牙流感也要来临,必须提前部署西线部队和华工的预防措施。所以两人离开后,他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移民和人口政策的思路。等抬起头才发现外面已经天亮,于是起身走到窗口伸了懒腰,目光却突然被别墅大门上还没抹去的俄语铭牌吸引,突然想起昨夜被压下的念头。

日本和穷党联手?有可能出现吗?

如果日本北进最终失败,会不会导致其国内问题出现大爆发?穷党需要突破资本世界的包围圈,在中国不可能突破的情况下,会不会向日本和朝鲜发展呢?再有,只要无法突破伊尔库茨克这个战略节点,就等于失去东西伯利亚控制权的情况下,斯大林上台后势必要在中亚和西伯利亚摆上百万大军牵制自己,那么就肯定无法继续保持对德国的庞大兵力,在此情况下希特勒这个小胡子和斯大林这个大胡子有没有可能达成某种妥协呢?要知道,平行世界中的波兰就差点让这两个打着社会主义旗号的独裁家走到一起!

杨秋突然打了个寒颤!突然发现因为自己的出现,熟知的历史和政治已经完全陌生,世界正走向不可预知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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