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阵地轰响了一下,“轰”好象平地刮起了一阵的金属风暴,初速在一千米左右的弹丸以零点几秒的时间就打到了阵地前沿。
步兵的手榴弹已经举了起来,指挥员正要高喊投弹,突然就见得前面几十米远的土匪和战马一下子变了,从人和马变成了一地的血泥。
就是一地的血泥,高射机枪和普通的步枪冲锋枪都不一样,这是专门为了打飞机设计的家伙,改为平射来打地面目标,那就是用牛刀来杀鸡。
高射机枪每五发弹药里有一发是穿甲,一发燃烧,一发爆炸,其余两发是普通弹,一个长点射可以把二十毫米厚的钢板击穿,这样的弹药配比打在人和战马的身上能出现什么效果?
几发弹药就可以把一个人拦腰打断,十几发就可以把人打稀碎,所以说变成了一地血泥不是夸大,而是战场上的事实。
从前沿阵地五十米开始,拦头,截尾,打中间,卫刚指挥机枪营用火力把整个土匪的冲击地段全部覆盖。
一发子弹从战马的肚子里钻了进去,还没等马背上的土匪反应过来,就见得轰一下,马肚子炸开花,五脏哗啦一下流了出来,战马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向前冲了几米,然后扑通倒了下去,骑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这是被打迷糊了才有的反应,战马死了的第一动作应该是马上趴在地上来躲避子弹,在弹雨份飞的战场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站了起来不是找死吗。
这小子站起来有多长时间?是一秒二秒还是三秒,几发子弹就从这个傻货身上打了进去,转眼间,这个战马被打死了的土匪和他马一起变化成了大地的养料,想收尸都做不到了。
噔噔噔,噔噔噔,机枪营在不停发射,一挺机枪的射击声还可以听明白,如果几十挺这样的武器一起发射,根本就没有办法听清楚,听在战士们的耳朵里是另一种声音,就觉得是一阵阵的轰响,轰轰,轰轰,轰轰。
诺大的一个战场,从土匪的攻击发起地开始,应该有上千米了,全都是机枪营的火力打击范围之内,六十多挺的高射机枪就如同六十多把要人命的铁扫帚在一起发威,扫过来又扫过去,每一次扫过去都带来一地的尸体。
机枪营的战士们把帽子甩了,把上衣扔了,光着膀子开火,就这样还全身冒汗,营长卫刚边射击边喊:“过瘾,他娘的太过瘾了,老子多长时间没打过这么过瘾的仗了,全营都有,不用节省弹药,猛干。”
火网里的土匪骑兵哭着喊着,叫骂着,在压倒性的火力打击下,别说什么冲上共军的阵地,连回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想回去?想从被封锁的缝隙里钻出去?咱们旅长交代的任务是这些土匪精锐全部歼灭,你们回去了咱老卫的任务怎么完成?
机枪火力猛的连一只鸟都飞不过去,人和战马还能跑回去吗!!
号称精锐的乌斯满亲信们害怕了,刚才还在说话的同伴一转眼就被打成一地的碎肉,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不用说打仗了,吓也要吓蒙了。
牛羊不要了,婆娘也不要了,一切都不要了,能留下一条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凶残,太凶残了,机枪营的动作把独立旅这边阵地上的战士们都吓住了,战士们手榴弹是不扔了,枪也不开火了,大家纷纷嘀咕:
“他吗的,机枪营这帮家伙也太狠了,咱们打死的土匪还能剩个尸首,你再看看死在他们手里的,没有一个是囫囵个的,都干碎了。”
顶在最前面的一营长李江国,二营长马全有,三营长马长胜,都张开大嘴合不上,一营长李江国还和身旁的教导员嘟囔着:
“好家伙,老子的手榴弹差点让老卫这家伙给吓回去,你说要是扔在脚面子上把我自己炸死了算谁的?他老卫是不是也有责任。”
教导员猛笑:“把你自己炸死了活该,我估计老卫这家伙是被咱旅长给鳖狠了,这一出手就厉害的不象话,老李呀,这场大功劳你和我都没份了,看他们机枪营表现吧。”
独立旅只要手里有望远镜的,这时候都举着看战场上的情况,那怕是个排级干部,也装的跟个大首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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