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优连日亡命逃奔,最后只剩得千余快骑,逃脱出梓潼境界,望葭萌关而去。马超率军追至界口,知孟优去远,亦不敢轻易追袭,方才收兵回去梓潼城。待马超率军回到梓潼,距离孟获身亡那日,已是过了五六日。此时,祝融夫人在黄权辅佐之下,早暗中将死忠于孟获,拥有兵权的蛮将一一诛杀。如今祝融夫人,已尽夺兵权,城内经过一番腥风血雨后,还剩下将近八万蛮兵。当夜,众将毕集。马超报之,孟优逃往了葭萌关。黄权顺势就教祝融夫人,诬陷孟优、朵思大王等人与文翰私通,欲夺蛮王之位,如今事败,故而投靠了西北军。祝融夫人听是甚妙,遂依黄权所教,通告三军。孟优逃去葭萌关,将近有数万兵士见得,当下孟优弑兄篡位之恶名,便是坐实。祝融夫人稳定军心后,又向各有功之士一一封赏,其中马超更因斩杀朵思大王,被祝融夫人封为蛮狮洞主。对此,虽然有不少蛮将,对于马超这汉人得到这般厚赏,皆有不少怨言。但却又慑于马超武勇,敢怒而不敢言。祝融夫人夺得大权,马超遂又与黄权进谏,言孟获一死,若是消息传回蛮境,南蛮必定大乱。两人遂教祝融夫人先撤军赶回南蛮,稳定局势,再图后事。
祝融夫人亦觉有理,其中她早与马超暗中有过一番商议,遂教黄权回去复命,言巴西、梓潼二郡可复返刘备,但却要马超留于她之左右相辅,稳定南蛮局势。黄权听言,眉头一皱,暗暗向马超投去一个眼色。马超自然领会,故装不愿,拱手拜道。
“还望夫人恕罪。超乃皇叔臣子,幸赖皇叔青睐,知遇之恩,万死难报,焉敢背离!?”
祝融夫人听言,详装大怒,厉声喝道。
“我等南蛮与皇叔本就是盟友,如今我等助皇叔击退西北恶贼,更兼还予巴西、梓潼二郡。眼下我南蛮有难,皇叔却置之不理,实在有失仁义。倘若皇叔不愿,便依照先前约定,将巴西交返。若是南蛮果真大乱,我亦可将麾下军民遣往梓潼、巴西二郡!!!”
黄权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急回言道。
“夫人息怒。兹事体大,且容某与皇叔商量之后,再做答复。”
祝融夫人冷哼一声,忿然而起,转入后堂。黄权脸色连变不止,心中暗暗察觉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但却又不知从何而起。少时,黄权与马超一同退去郡衙。黄权神色凝重,马超沉吟一阵,与黄权谓道。
“看来这妖妇对我极其依仗。依我之见,不如便就,让我随她回去南蛮。即时,凭妖妇对我信赖,我可暗中徐徐图之南蛮大权。不出半年,南蛮局势稳定,想必我已暗中取得南蛮大权,到时与主公相互呼应。主公不但可尽得南蛮之地,亦可得之十余万南蛮大军!!”
黄权听言,眉头一皱,一双皓目猝然紧紧地盯着马超。马超眼神清澈、坦然,与之相视,口中又是说道。
“黄公不必多疑。我实乃为主公着想。若是不依妖妇之言,为争夺梓潼、巴西二郡,主公势必与妖妇有一番恶战。所谓两虎相争,只会两败俱伤。到时,西北军养成气力,从东川出兵,如之奈何!!?”
马超此言一落,黄权顿时脸色连变不止,最后长叹一声,拱手作礼与马超谓道。
“孟起之言亦是有理,不过事关重大,还需由主公来做决议。”
“自然如此。不过,还望黄公向主公说明利害。同时还有一事,还请黄公为某向主公带话。某马孟起昔年败走西凉,投于刘季玉麾下,刘季玉却对我不予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