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马良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各沉吟一阵。忽然法正脸se一变,拱手而道。
“如今关云长已夺下关中,关中乃钱粮广盛之地,我料算城内存粮充沛,大多能支撑彼用年余之久。关云长见我军yu要以逸待劳,据寨而守,便将计就计,按兵不动,与我军相持。一旦我军粮尽,定然从后方调来辎重以作补给,即时彼军若发军劫我军粮道。势必危矣!!”
潘凤一听,脸se连变不止。马良亦似乎和法正想到一起去了,附声说道。
“法祭酒所言极是。潘公不得不防!”
“如若这般,我军不可再有怠慢,可速发兵马前往搦战,早ri与彼军分出胜负!!”
潘凤那双凤目陡地一瞪,猛地起身,厉声喝道。马良、法正相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虑se。可知关云长并非寻常人物,乃是当今被誉为‘武圣’的强敌。眼下潘凤伤势尚未痊愈,若有疏忽,自军必遭灭顶之灾。法正急忙而道。
“眼下时势尚未到紧急之时。将军可先歇养旬ri,待伤势痊愈,再战未迟。”
潘凤听言,眉头一皱,华雄、潘平等将亦纷纷来劝。面对关羽这等强敌,纵然是潘凤亦不敢托大,遂便应下。于是,唐、蜀两部兵马皆按兵不动,养jing蓄锐,以待时机。
旬ri过后,潘凤只觉伤势已好,唤华雄、潘平、马岱三将前来。须臾,三将齐至。潘凤笑声而道。
“某多ri未曾上阵厮杀,恐费了功夫。你等可敢与我练练手呼?”
三将闻言,面面相觑,皆不敢冒犯。潘凤似乎察觉众人顾虑,又是笑道。
“你等不必顾虑我是上将,既是比试本就该点到即止。”
华雄一听,遂是颔首应下。潘平、马岱遂亦纷纷答应。于是,潘凤教军士鸣鼓一通,帐前立即散开一片空地。潘凤披甲上马,手提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对面三人并马一排,潘平面se一凝,先出马来战。潘凤并不着急,待潘平策马冲近,猛地抡斧一起,巨斧坠落时,如有破天开山之劲,潘平急拧刀一挡,‘嘭’的一声巨响,潘凤虽然只用了六、七成力气,却已把潘平一斧砍得连人带马暴退丈余。潘平双目一瞪,仿佛感觉到其义父潘凤的武艺竟然有所增长。这也是难怪,潘凤在荆州连番拼死作战,数番落于险境,几乎一命呜呼,在生死存亡之际,本就是武艺突破瓶颈的最佳时机。
潘平正是惊骇间,潘凤陡然纵马飞起,巨斧带起一道绚丽的寒光一闪,潘平急倒身而避。潘凤连起数斧,十合之内,便将潘平打翻落马。四周军士看得不喝彩,振臂高呼。潘凤比斗此举,自然有所深意,他心知军内过半将士都慑于关羽之勇,又见自己伤势未愈,军心甚是动摇。潘凤故而用此举,告知诸将他伤势已经痊愈,其中又可激奋军心。
马岱听到四周兴高采烈地欢呼声,似乎已察觉到潘凤的用意,当下顾虑全,挺枪纵马冲出,斜刺里杀去。潘凤见马岱气势汹汹,英姿勃爽,甚有其族兄锦马超几分风采,不禁叫道。
“来得好!!”
潘凤话音刚落,马岱枪支已经刺出,好似恶龙腾海,猛地搠来。潘凤提斧一挡,九牛二虎之力赫然施出八成力劲。火花炸开时,已把马岱的枪支逼开。马岱也是巧妙,心知力气非是潘凤的对手,借力收枪后,猝然发作,连刺七、八枪,杀出的正是狮跑裂天枪法。潘凤舞斧相迎,那斧式之猛烈,尽显开天一般的霸气,只是二十余合,便将马岱的枪支打飞,一斧骤然在马岱的铠甲边上止住去势。马岱浑身惊出了冷汗,当然若是拼死作战,他起码能再酣斗十余回合,方才败阵。若要逃脱,他亦有六七分把握。但潘凤的武艺之高强,实在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四周兵士早就看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是,立马响起了雷霆般的掌声。不知何时,法正和马良亦赶来观战,两人见潘凤如此威猛如同天上神将,两人皆觉心神一震,有如此英雄人物坐镇军中,又岂惧那关云长!
就在众人正惊骇潘凤的武艺时,须臾,华雄提刀纵马冲出。众人顿时jing神一震,华雄乃是与潘凤齐名的五虎上将之一,此下定将有一场龙争虎斗!华雄抖数jing神,一双虎目盯着潘凤。潘凤笃定从容地微微一笑,好似在等候华雄先发攻势。华雄大喝一声,猛地冲起,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交。华雄先发制人,连刀暴砍,刀式惯熟猛烈,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之势。潘凤或闪或挡,华雄狂攻十余回合后,刀式稍慢,潘凤遽然杀起攻势,杀得正是‘盘古开天八式’中的前头三式,这三斧一起,连贯却又简洁,此乃返璞归真。三式一起,把华雄杀得险象环生,四周军士看得连声惊呼不断。法正等人,是觉得心脏都提到嗓子眼那里去了,唯恐潘凤一个失手,将华雄斩死。华雄大喝一声,骤起反攻。潘凤凤目迸暴威光,那足有三个汉子般庞大的身躯发出阵阵威凛霸气,宛如一尊巨神那般,不但硬是抵住华雄的攻势,而且还以滔天的霸势将华雄死死压住,两人又酣斗了三十余合。华雄气力不济,闪过潘凤的一斧,勒马退开,拱手喝道。
“将军威武,某甘拜下风!!”
华雄此言一出,一众人方才那激烈的比斗中纷纷回过神来,各个都竭斯底里地扯声叫着潘凤的名字。一时间,潘凤如同尽夺天地之光华,那庞大的巨躯赫赫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