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太傅,昭本是太原人也,昔年因白波贼作乱,举家迁移到中原安居。昭今年已二十有二。”
郝昭疾言速语,回禀贾诩。贾诩听了,连声叫好,遂又一一细问郝昭家中境况。听闻郝昭之父,曾在军中入仕,官至都尉,后来染病回乡,不久病逝。郝昭继承其父遗志,从军入仕,家底清白,可谓是一门烈士。贾诩越听越是心喜,他素来处事圆滑、谨慎,若是这郝昭家底浑浊,他宁愿弃之,亦不愿ri后烦事缠身。
贾诩听罢,喜上眉梢,忽然话锋一转,与郝昭谓道。
“伯道,我见你年纪轻轻,为人老练,谦虚有礼,处事不惊,腹中怀有志向,熟通韬略兵法,非池中之物也。我有意收你为徒,不知你可愿否?”
郝昭闻言,眼se一变,心中如若泛起百丈浪花,又惊又喜。可知贾诩乃当今朝廷太傅,位列三公,一生建立奇功数,深受当今陛下曹cao器重,若是要说其一生事迹,恐怕三天三夜也难以说尽。如此人物,竟然能青睐自己,郝昭一时实在反应不过来,陷入一阵狂喜的呆滞。贾诩哈哈一笑,忽然,郝昭双膝一跪,重重叩首,慨然而道。
“昭何德何能,幸蒙太傅如此赏识,愿侍为君父,悉心听教!!绝不令太傅受蒙!!”
贾诩听了,亦是大喜,连忙扶起郝昭,从腰间取下一块雕纹jing细的羊脂玉,与郝昭谓道。
“此块宝玉,乃当今陛下所赐,为师此下便赠予你。望你ri后学有所成,尽心竭力,回报朝廷,为国之栋梁!!”
贾诩说罢,便将宝玉塞在了郝昭手中。郝昭浑身激动得颤抖不已,接过宝玉,心中对贾诩感激不尽,涩声而道。
“徒儿定当师傅谨遵教诲!!”
之后,贾诩与郝昭先简略说了朝廷的局势,毕竟郝昭此下已是贾诩之徒,两人关系不浅。而贾诩素来支持世子曹丕继承大宝之位,郝昭至此便将打上曹丕一派的身份。而其中荀攸、陈群等人,暗里支持的却是曹植。至于曹彰,因其悍勇,得到朝中以张颌、许褚为首的不少将士支持。郝昭听后,暗暗心惊,原来看似风平浪静的大魏朝廷,暗中却是早分派系,暗涛汹涌。不过郝昭竟然已派了贾诩为师,除了曹丕之外,自然不会再投于他人。贾诩见郝昭领悟极,心中喜。忽然贾诩面容一紧,神se带着几分肃然凝重之se,与郝昭沉声谓道。
“伯道,有一点你当时刻谨记在心,论如何,我等所忠的乃是当今陛下。纵有一ri,陛下下旨教你除去何人,此人论是谁,你不必多虑,执行便是!!”
“可若是!?”
郝昭眼se一变,张口yu止。贾诩面se冷酷,不容置疑而道。
“大魏乃陛下历经千辛万苦创立,功高盖世,大魏一城一地,一砖一瓦,论人畜,皆属于陛下。凡是陛下所令,纵是为师或是世子殿下,你当速行。否则,只会死多的人!!”
郝昭闻言脸se连变,提起当今天子曹cao,贾诩眼中不禁露出几分骇se。郝昭看在眼里,将贾诩的吩咐镂刻在心。
一夜过去。当夜,曹彰依照贾诩吩咐,亲自引兵将辎重屯集于西面山头险处。到了次ri,吴兵斥候探得,连忙回禀诸葛瑾。诸葛瑾听了,神se大变,满脸沉重之se,叹声而道。
“看来这贾文和是yu要集聚兵马,硬攻建业城!”
“大司马此话怎讲?”
朱桓闻言,面se一紧,眼中闪过几分茫然之se,凝声问道。诸葛瑾眼中闪过jing光,徐徐说道。
“魏寇之所以将辎重屯于险处,一来乃是方便调拨兵马,集合兵力。二来则是提防我军前往袭击营寨,烧毁辎重。”
朱桓才智不俗,当下一听,便是醒悟过来。半响,朱桓忽然嗤笑起来。诸葛瑾见了,眉头一皱,呐呐问道。
“休穆何故洒笑!?”
“桓笑那贾文和空有虚名,不过一谋之士,不知应变之辈耳!!”
朱桓面se一凝,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含笑而道。诸葛瑾听了,看朱桓似乎运筹帷幄之中,心头一震,急问道。
“休穆何出此言,与我细细说之!”
朱桓作揖应诺,遂徐徐而道。
“贾文和此番有二败。其一,我建业城坚固据险,莫说魏寇二万兵马,纵是十万大军,亦是急切难破!!其二,魏寇集聚兵力,以为我军疲于防事,其辎重之处,有险可据,便可患。却是太过轻视我等耳!!”
诸葛瑾听得脸se连变,连连颔首。朱桓话锋一转,接话又道。
“大司马不必多虑。所谓欺敌者必败!!我已有有计,可教魏寇不ri便将狼狈而撤!!此计如此。魏寇集中兵力,急yu取建业城。彼军狂攻之时,其屯粮之所,防备空虚。我等却可教城中壮勇伪装成兵士把守,暗里却教jing锐之士,望西门而出,急望其屯粮之所袭击,然后纵火烧之。彼军粮草尽毁,粮草短缺,军心大乱,不ri便将撤军。我军蓄势待发,但见彼军撤退,引城中军民盛势掩杀,必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