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希望我十多年前能见到贾爷爷,并和贾爷爷您面对面的聊天,不过我如果真有那个机会的话,估计也没今天这些事了。”陈平说。
贾雨生伸手点了点陈平说:“你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的。”
“谢谢贾爷爷,”陈平说,“不过贾爷爷,虽然我的确是借用了贾寅峰也借用了贾家的这块招牌做了点事情,但我也都是按照双赢的政治路线在走,在做事情前也都是为贾寅峰考虑过的,我并没有坑他,相反的,我还帮他重新树立起了自己的信心。”
“如果你没有这样做的话,恐怕你也走不到今天,我也不会找你过来谈话了。”贾雨生说,“当然,我今天来找你也不是说这个的,我只是个人很好奇,你怎么敢做那些事的?先是忽悠自己的领导去和省长抢省委书记的位置,然后又是自己跳出来搞出个案子,借着他侄子来对付省长。”
面对贾雨生的这个疑问,陈平苦笑一下说:“实不相瞒,贾爷爷,我之所以做这些事情,实在都是没办法呀!”
“贾爷爷您在北京,并不了解江南的形势,”陈平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尤其以贾爷爷您的身份地位,像我这样的小干部就更难了解到了,我在江南官场里是很难受的,我可以说就是被省里那些神仙打架所殃及的倒霉池鱼,省领导没办法去找别的领导麻烦,就只能把气撒我头上,我不愿意,就只能这样了。”
贾雨生点点头,他其实专门调查过陈平的情况,也确实是像他说的这样。
这种情况在官场里也是很常见的,毕竟再大多数时候,平级官员之间的争斗,由于大家的背景权力都差不多,因此通常是很难有最终结果,很少会有谁把谁干掉的,否则这官员落马就很勤快了。
那么既然平级之间的官员没有结果,可领到也要拿出点成绩来,就只好拿对方手底下的官员出气了。
我拿你没办法,我还拿你手底下的人没办法吗?
在这个想法之下,很多官员就这么成为了牺牲品,也许很委屈很不服,但这就是官场的残酷。
当然在这里,不是没有人想过反抗,可面对领导,一般人哪有一点反抗的余地?随便制造点什么消息,就能很轻松拿下了。
这种情况还大都是发生在县常委和县局官员之间,而要是上升到市里面,市常委要拿下哪个县局官员,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了,而至于到了省里,那县里的官员就更没分量了,能和省长这样对着干,并且还把省长给逼入绝境的副县长,陈平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奇葩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再加上他和自己孙子这么密切,贾雨生才想见见这个陈平的。
想到这里,贾雨生对陈平说:“好了,多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就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陈平点头说:“贾爷爷您放心,您的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好,”贾雨生问陈平,“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