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把他吃掉,不吃全都给我杀掉……。”
高峰指着地上的哈鲁认真地对熟皮子说道,不等熟皮子回话,晕死过去的哈鲁哀嚎一声,从地上窜起来就向人群中挤过去,不等他冲进去,民兵就如饿虎扑食一般将他扑倒在地,一口咬住哈鲁的鼻子,猛地扯下,眼压不眨地生生绞碎,当着高峰的面咽了下去。
一股寒气顺着高峰的脊椎骨猛地冒起来,他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给吓到了,不等他回过神来,疯狗一样的民兵已经咬住哈鲁的脖子,疯狂的撕扯,没有人阻止,没有人愿意上前拉开他们,就连高峰都是一样,他从民兵身上喊出滔天的恨意,宛如阴云将两人笼罩,一个疯狂撕咬,一个撕心惨叫,眼神在无人类的清明,比野兽更加疯狂。
终于,这两个人都死了,一个活生生的被咬死,一个被吞下的血肉卡在喉咙里生生的噎死,两具血淋淋的尸体倒在高峰身前,高峰的视线飘乎乎的移到下方惊诧惊惶的契奴们。
“将他们都埋了吧,这笔账我们去找满头算……。”
高峰说完,调转猎杀獠头也不回地向围墙而去,他对满头的杀意弥漫整个心田,以前不曾发现满头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所作所为专为挑战人性底线而为,让高峰恨不能千刀万剐。
高峰并不知道,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被活生生咬死的哈鲁,若是知道哈鲁所作为,说不得会让他再死一边。
契奴只是部队行进的一个插曲,杆子已经带着大部队在前方汇聚,庞大的阵型在围墙前展开,面对满头最后的军队。
满头那边还有一万五千多兵力,和高峰大致相当,不管是数量还是质量,唯一不一样的是,高峰的队伍更加严谨,而对方的队伍就像聚集在一起的鸭子,黑压压的一片,似整齐,其实错落交杂,根本没有界线。
满头的队伍一分为二,一部分驻守在数公里的围墙之上,差不多八千人,剩下的全在围墙之下聚集,依托围墙来进行防守,不知道满头到底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竟然做出分兵的荒唐举动。
至少在杆子和高峰眼中,满头是荒唐的,围墙上林列着数十架巨大的投石车,可以轻易将火球投掷到数百米之外,但这又能怎么样?即使换成几十门大炮,在数万人的战场也不可能起太大的作用,何况在围墙对面,还有天爪部落,只要两面加工,满头就会腹背受敌。
除了满头的大军之外,还有另外一种人在战场边缘,是数量同样过万的荒人妇孺,包括从南部荒野过来的黄犼部落妇孺,全都集中在地犰部落,将部落挤得满满的,就连部落紧靠的两座丘陵上也如庄家一般站满了人,只有少数荒人战士在防守。
她们可以说被满头给抛弃了,或者说作为一个诱饵,只要高峰攻陷地犰部落,满头就敢带兵从高峰的身后发起进攻,但高峰不会这么傻,所以他堂堂正正地带着队伍到了围墙一公里之外。
即使在一公里之外,也能隐约见围墙中部,由几千具尸体冻住的缺口,到缺口,很多民兵的脸色难了起来,并非愤怒,而是恐惧,尸体就像满头的丰碑,让人记住他的残暴与恐惧,残酷暴烈的人总是让人害怕的,所有让他们和满头这样的家伙作战,有些心理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