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死活……。”
云图脸色一变,猛举右手,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呐喊,大营敞开,冲出数以千计的荒人战士,这些强壮的荒人战士发出阵阵怒吼,如海潮般从大营里冲出来,无数人流仿佛无尽的河流,不断地涌出大营,似乎怎么也流不干净。
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天爪与身下的亚啦啦后退一步,但随即又上前一步,既然早已经知道荒人的兵力,多一些少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问你,是和我一起分享东部荒野,还是让我砍掉你的头颅作为战利品……。”
云图即使愤怒狂傲,嘴角也依然保持着微笑,那双疯狂狠戾的眼睛,配上他的微笑,有一种邪气森寒的狰狞。
“哪有这么多废话,若是害怕,就像我投降好了,一群只会用女人当做挡箭牌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拿走我的脑袋……。”
天爪手指云图的脸颊,吐出一口唾沫,鄙视地说道。
云图气极而笑,身体都在颤抖,不停的点头,寒声说道:
“好,好,那就打一场再说……。”
说完,便不再多天爪,骑着犀角怪兽冲回自己的军阵,天爪也调转差点吓出屎尿的亚啦啦,转身向自己的军阵跑去,之前的激昂无谓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是深深的忌惮,就在刚才,云图的气息陡然提升十倍,远远超过中阶显锋的极限,达到让天爪也为止忌惮的地步。
那是天爪在幽明身上感受到的强大气势,虽然还没有幽明那般凶焰滔天,但依旧有了大致的雏形,也就是说,只差一线,云图就会成为憾军伽罗,这对天爪不是个好消息。
但天爪也更加肯定,云图表现出来的是神色俱厉,荒人大营是真的出现问题,要不然,不会搞阵前劝说,还有增兵战术
万人大军对战,不像千人大军那般如臂指使,不说几千上万人的协调,就算千人大阵里,稍微快些慢些便会造成前后脱节,从气势雄浑的严谨到稀松散乱。
云图和天爪的试探结束,并没有突破性的解决双方矛盾,唯一的变化是,荒人多了五千人的援军,援军源源不断地冲出大营,仿佛没有尽头,滔天的凶焰也影响到西部大军的大阵,虽然这里没有新兵菜鸟,但那源源不绝的荒人援兵总是让人猜想,在大营里是否有更多的荒人等着冲出大营?
云图只是举了举右手,便让西部大军的士气直线下降,而荒人的气势直线上升,不少荒人挥舞着武器发出古怪的叫骂,荒人大营升起的浓烟犹如阴云将整个大营的天空笼罩,就像暴雨前蓄势待发的黑暗天幕,天幕之下的荒人无边无际,举起的武器犹如海潮翻卷的浪花,层层叠叠永无尽头。
天爪回到大军阵前,一颗心也不由地加速跳动,荒人的阵势让他想起率兵攻打南部部落,同样无边无际的阵势,同样惊天动地的呼啸,还有那犹如实质的杀意。
荒人先声夺人,鼓噪的声势占据了上风,消减了西部大军的士气,虽然还没有开战,已经让西部荒野的精锐勇士神色惊惶,即使队伍中的低阶士官也控制不住勇士们私下耳语。
荒人的大场面对红石无效,失去了亲身搏杀的机会之后,他更加专注于指挥艺术,下面士兵的骚动他也在眼中,即使下令让士兵们安静也不行,很多时候,士兵们都是跟随大流的,身边的人都在害怕,他们自然也害怕。
就在这时,一阵疾风骤雨般的鼓点震响耳膜,鼓声带着难以言喻的力量,安抚众人惊惶的心灵,几千人同时向后方望去,却到队伍最后面,传来一声声震撼心灵的鼓声,红石听出了愤怒的力量,热情的火焰和胜利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