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必这就去!”陈洪脸上带着笑容,恭敬的行礼,退了出去。
不过天启皇帝已经吃完了,陈洪才从外面走了回来。头发疏的一丝不苟,再一次穿上了太监的衣服。头发上的水渍还没有干,显然是刚刚洗过的。
“不是让你先吃饭吗?怎么跑去洗澡了?”天启皇帝摆了摆手,道:“快去吃饭吧!”
“皇上,这是臣在南京查出来的一些东西,请皇上御览!”从身上拿出一件东西,恭敬的交给天启皇帝皇帝,陈洪才站到了一边。
伸手拿过奏折,天启皇帝笑着道:“你去吃吧!朕一边看一边问,你一边回答好了!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可是南京出了什么事情?”
“启禀皇上,事情倒是没有,不过奴婢得知他们居然要派人行刺皇上,奴婢是着急回来报信的。没想到还是回来晚了,好在皇上洪福齐天,无惊无险,一切顺利。”陈洪喝了一口汤,听到天启皇帝问话,连忙说道。这个时候说出来,算不上表功,不过可比表功有用的多了。
没有说什么,天启皇帝将那份奏折展开,那上面详细记述了陈洪的南京之行。后面还有一张纸,正是崔福的那份名单。正本奏折看起来墨迹未干,显然是陈洪刚刚回到船上写的。
“传孙传庭!”天启皇帝将奏折放到了一边,对门口的陈林说道。
时间不长,顶盔掼甲的孙传庭便走了进来,一脸恭敬的道:“臣孙传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示意孙传庭起来,天启皇帝将陈洪的奏折拿了起来,道:“爱卿,这是陈洪到南京拿回来的东西,你看看吧!”
恭敬的接过奏折,孙传庭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显然对于南京两个字看的很重。仔细看过之后,孙传庭将偶这交还给了天启皇帝,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孙爱卿,有什么话但讲无妨!”天启皇帝的面色也很是严肃,挥手让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陈洪父子两伺候。
“皇上,臣觉得皇上不能在向前走了,暂时先停在这里,等待后军的到来!现如今皇上身边只有五千京营人马,实在是太过单薄。到了南京,如果有什么纰漏,臣担当不起啊!请皇上以天下苍生为念,以万民福祉为念!”孙传庭神情非常的严肃,脸色都有些阴沉了。
将奏折拿了起来,轻轻的敲了敲,天启皇帝没有回答孙传庭的问题,只是淡淡的问道:“孙爱卿,为什么这么想?说来听听!”
“是,皇上!臣刚刚看着那份名单,上面不但有文官,还有安乡伯这样的武将。陈公公奏折写的很清楚,魏国公遇刺,现在卧病在床,军权由安乡伯掌管。现如今刺杀皇上失败,这些人必定孤注一掷。现在皇上如果驾临南京,难保他们不会垂死挣扎。那样皇上可就危险了,如果皇上有什么闪失,臣没法像万民交代!”孙传庭其实不是猜想,而是肯定!
正所谓鱼死网破,那些人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行鱼死网破之事。只带着五千人到南京,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不过孙传庭也有信心,只要余下那一万无钱人到齐,破反贼也是十分简单的事情。毕竟京营的战力在那里,南京的兵马几乎没有战力。
那些人造反也是仓促起事,愿意跟着造反的肯定是少数,到时候剿抚并用,平定叛乱肯定是在旦夕之间。此时孙传庭担心的就是天启皇帝,一旦天启皇帝一意孤行,在南京出了什么事情,那就真是天下大乱的前兆了。
天启皇帝慢慢的站起身子,在屋子里还会的踱着步,最后看向孙传庭,道:“还有多久能到?那一万五千人马还有多久能到?”
“皇上,最多三天!臣可以派人去传令,相信两天就能到了!”毕竟大军走的是陆路,与天启皇帝坐船不可同日而语。
“好!你去安排吧!”天启皇帝也不傻,亲临南京不是去送死,自己还没活够呢!对于这种风险过大的事情,天启皇帝是不会去做的。
此时的南京城里,一对对人马开始向城里集结,目的地正是东城的校场。那里是每年演武的地方,地方宽敞,城里其他的地方还真容不下。
魏国公府,骆思恭面容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鬓角已经花白的骆思恭,看起来略显老态。从来都是从容淡然的骆思恭,此时忽然觉得有些无力。不过这些都不能占据他的心里,反而是以前很少出现的急躁与焦急围绕着骆思恭。
“大人,国公爷请你进去!”管家来到骆思恭的身边,笑了笑,恭敬的道。
深深的舒了口气,骆思恭也知道这个时候能够左右局势的只有魏国公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骆思恭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对着管家点了点头,大步的走了进去!不过他的脚部似乎很用力,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响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