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加把劲,奴婢听说给张亮报讯的快马已经过了洛阳,你真的只有六天时间,要不然,奴婢去蓝田县观看打仗的时候,见云侯身处下风不好救援,会心痛的。”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弄到书院,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云烨甩甩袖子,不理睬断鸿,直接问贺天殇:“不知贺兄现在找到可疑的人了没有?”
贺天殇拱手说:“回禀侯爷,找到了,云家现在是最可疑的人家,有动机,有能力,有手段,有计划,符合这几项的就您云家。”
“老贺,不要开玩笑,我现在都焦头烂额了,没心思说笑。”
“没说笑,张举道的手里握着一枚甲片,这只甲片只有云家才有,要嘛就是和云家渊源极深的人家才会有,我查访了这种铠甲的所有人,最近都没有更换过甲叶,铠甲也检验过,没有一具有缺损的,云家的账簿证明,他们说的没错。
张举道是一员悍将,战场上也曾杀人无数,但是在前天夜里,他几乎来不及反抗,先前身中二十六刀倒在血泊里,没有一刀是致命伤,就是大量的失血,敌人折磨过他之后才一刀杀了他,这样的高手,京城里不多,我贺天殇自认武艺不算太差想要如此轻松的杀掉一员悍将,自认做不到,但是,你云家至少有三位可以做到,我不怀疑你还能怀疑谁。“还有他!“云烨指着断鸿的鼻子说。
“那可不成,咱家当晚在万民宫护驾,同行的还有三位供奉,所以啊,云侯,你赖不到咱家的身上,一旦奴婢动手杀人,哪怕是杀错了,也就错了,您说呢?“断鸿得意的样子让人很想重重的一拳轰在他的脸上,但是云烨却笑了,笑的很开心,捡起一块石头,飞快的在地上做起了数学题,一艘船在顺水的情况下,一日漂流七十里,漂流六天,一艘快船顺风顺水又挂帆,晚走六日,几时能追上?
算完之后,云烨的心中一片苦涩,站在宫门口,远远望着东方黯然不语,等自己搜查高丽使节船只的命令到达,盖苏文应该早就到船上了吧?
“云侯可是已经知道谁是凶手?据我调查,这些凶手足足有一百八十余人,我就不信他们会把自己躲藏的天衣无缝。”
“老贺,有能力轻易干掉张举道,而且出手快如闪电的人还有一个,我已经知道是谁在陷害我了,但是,我们的时间晚了,再也无法证明他曾经出现在长安,哈哈,老子终于尝到了什么是养虎为患的滋味了,现在,那家伙一定非常的得意吧。“云侯,你已经知道了?“贺天殇,断鸿对云烨刚才做算术题很是好奇,低下头看了半天,也没有弄清楚云烨到底在地上画了些什么。
云烨心情极度的不好,带着贺天殇去了何邵的府上,密谈了一会就告辞了,然后直接回家,出万民殿的时候长孙要云家全力戒备,免得一时不慎,为敌所趁。
贺天殇看到云烨非常的不高兴,也不追问,骑着马跟在云烨身后,一起向云家庄子疾驰而去,他想不清楚,云烨为何不去张家查探尸体,也不去岑文本家问案子的疑点,只是一味的想回家,难道这一次的打击已经让他信心全无?对于随便做一道数学题就能破案这么奇怪的事情贺天殇是不信的,但是现在,主动权在云烨手里,他不好也不能多问多做。
回到了家里,客厅里坐了一屋子的人,刚刚回到长安述职的侯君集也在,坐在秦琼的下手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李泰焦躁的像只猴子,到处乱窜。
见到云烨回来,李承乾迎上去问:“父皇如何答复的?“给了我六天的时间查案子,必须赶在张亮回来之后弄清楚原因,否则我就只好跟张亮火并,谁赢了,谁有理。“侯君集嘿嘿的阴笑着说:“我家中还有五名悍卒,送你了,咱们几家只要每家出几名好手,再加上云家那个能骑着马从我把守的洛阳城从东门杀进来西门杀出去的小子,我不认为张亮还有活的希望,当年,刘文静就是这么被窦家玩死的,我们再玩一回又何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