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天宫之中,殿上众真见两道宝光自摩赤玉崖飞出,立便知晓其用意所在。
戚宏禅道:“玉霄派忍不住施援了。”
孟真人道:“渡真殿主若能斩杀屈如意,则我气数必长,不可让其坏事了。”
孙真人冷笑道:“怎可让彼等得逞。”
他自袖中取了一只宝壶出来,往外一抛,此物化光而走,眨眼出了浮游天宫,就往南方飞去。
萧真人沉吟一下,道:“那枝叶便交由我来应付吧。”他一抖手,眼见一溜火光也是随之出得殿门。
自摩赤玉崖之上飞下的两件宝物还未到得北地,就在半途之中被这两物截住,随后追逐来去,纠缠在了一起,看情形一时半刻是摆脱不得了。
玉霄派这边之人都是心知肚明,无论怎么祭出法宝相援,溟沧派总能设法阻拦,而要是真以法宝相斗,少清那边若是以杀剑插手,损失可能更大,但友盟遇险,不能不闻不问,哪怕明知无用,也必须要做出一副姿态来。
而舍去这些表面上的功夫不提,此回真正能威胁到张衍的手段,或许只有南华派那条∟,玉璃王蛇能够指望了。
肖凌云坐于位上,持定心诀,作法呼唤,南华门首召山下,一条浑身灿灿如琉璃,耀耀似晶玉的大蛇本在深眠之中,这时忽然眼瞳大睁,乍然惊醒过来。
此蛇有头无尾,天生二首,一首在前,一首在后,前首为雄,后首为雌。雄首有颈生艳丽毛羽。顶长独角,赤红短小,有如珊瑚玉树,雌首尖齿外露,面覆黑线,斑斑驳驳。大小不一,若那玄蚀之文。
因现下被法诀催动,身躯只是一晃,就化为一团璀璨夺目的云气,惊是无声无息穿山而过,自地脉而行,以极快之速出了洲陆,到了东海之上,自是转北而行。
过了东华洲之后。看定一处海域,这里屈如意南下的必经之路,到了这里,便不再动弹,而是在此静静蛰伏下来。
远远望去,只是海天之中多了一团云烟,并不能辨清是何物,而海中水族。仿佛毫无察觉一般自他身躯之中穿来过往。
此时另一边,史真人看着两道遁光一前一后远去。转首言道:“我等可要上去接应屈掌门?”
吴云壁否道:“张衍身上另存玄妙,我等拿他暂无办法,上去也无用处,”他一指那截妖,“还不如先设法坏了那妖物,只要能令那屈掌门两把杀剑解脱出来。今番就还有周旋余地。”
史真人道:“此法也可一试,只是对付一个妖物也不必我四人齐上,莫若这样,我与原长老上去解决,两位真人在旁为我二人遮护就是。”
吴云壁道:“好。那便如此。”同时他传音给周如英,“周师妹,且留神一些,稍候若见事机不对,也好及时退走。”
周如英一怔,也传音道:“吴师兄是否太过小心,张衍或是难以对付,但那妖物岂是我等之敌?”
吴云壁道:“我非是担心那妖物,而是怕张衍斗赢了屈掌门之后,再回来找我等麻烦。”
周如英一惊,现在看来,要围杀张衍已是不成了,而对方要是能斩杀屈如意,自然也能斩杀他们,她迟疑道:“吴师兄,那我等现在就退走如何?”
吴云壁摇头叹道:“这是不成的,元阳派算是我玉霄友盟了,怎能见其落在下风,转头就弃之不顾?总要见了结果才是。”
周如英恨声道:“要是多一件杀伐利器,今番就不是这般模样了。”
吴云壁道:“或许可占得一时上风,不过溟沧派就在近侧,施援总比我等快上许多,此番出战,关键还是输在了屈掌门身上,可谁能想到那张衍这般凶横,连炼就元胎之士也是不敌,那我等又有何法可想?”
二人谈话之时,史、原二名真人已到了截妖之前,登时就祭起雷法打去。
截妖此前一直在两剑纠缠,到了如今,浑身上下都是血口,虽是伤得不重,但也失了不少元气,此刻又再多了两位洞天真人加入战局,且全往它身上招呼,顿感不支,把庞大身躯一缩,只变作数丈大小,就随风飘走。
没了这偌大之物阻拦,大元、明神两剑瞅到了机会,齐齐发出剑啸,就要飞纵而去。
哪知这个时候,那清鸿剑丸却是一震,倏尔变出万千光点,不但将这两剑都是兜入进去,同时又分出不少剑光,往史、原二二人所在之处斩来,这刻屈如意已是远去,没了元磁金漏束缚,其自然又可随意分化剑光。
不过此来四人都是在乎自身性命的,此行纵然无有杀伐之宝在手,可也都是取了守御之物傍身的。
史真人不慌不忙,袖袍一挡,就有千片叶瓣飞出,团团舞空,剑光过来,都被其一一接下。
若是张衍在此,他或许还惧怕几分,眼下真剑无人驾驭,变化不多,自是不难对付,他言道:“原长老,这剑光有我接着,那妖物便要拜托你了。”
原翅翁道了声好,取了一只伏兽圈出来,朝外一晃,里间顿时飞出了不少鹰禽,形形色色足足有万头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