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赵泽君脸上,面带微笑。
当赵泽君最初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仅仅认为眼前这个人,是一个充满着理想和热血的青年。
这种人说得好听点,是天真幼稚,说的难听,就是炮灰和傻逼。
是但当对方说出那番‘目的、选择’的论调后,他对赵泽君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不仅有热血,还有头脑。
这种人,要么死得早,要么只要保持住这腔热血,很可能闯出一番天地。
他现在倒是想听听,赵泽君到底能说出什么理由来打动他。
赵泽君放下杯子,说:“郑总,我年轻,有些想法,如果说错了,请你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摆摆手,“你有想法,尽管说。”
赵泽君点点头,语适中,不急不缓的开口。
“重建工作,顾名思义,为高岗村受灾的老百姓重新盖房子,这是题中应有之义,也是最表面的一层目的,其实也是最容易达到的目的。”
赵泽君把茶杯稳稳的放回桌上,说:“高岗村的雨季我是亲身经历过的,很了解那里的具体情况。整个高岗村,年年到这个时期都会有水灾,但是这么多年来,高岗村依旧存在,为什么呢?”
不等**回答,他就自问自答的说:“因为事实上,高岗村的灾情并没有宣传的那么严重,整个高岗村,漏雨的房子比比皆是,真正彻底倒塌,需要重建的房屋,只是极少数而已。再者,高岗村是棚户区,即便重建,也是平房,建设难度和技术要求都不高。可以这么说,只要有钱,这是一个连草台班子都能轻松完成的项目。”
听到‘草台班子’几个字,**微微一笑,说:“你这个小伙子,很记仇啊。嗯,你继续。”
赵泽君顿了顿,接着道:“那么华阳集团表示捐助,但并有说具体的捐助数字,我想,就是因为贵公司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捐助高岗村重建,并不需要花太多的钱。把实际数字说出来,反而会让人误会华阳集团很小气。”
**不置可否,说:“无论捐助数字具体是多少,你说的这些,即便成立,也只能证明,这笔捐助交给谁都行,但为什么是你呢?”
赵泽君不急不慢的说:“刚才我说了,重建只是表层的目的。郑总你也提到四个字:在商言商。我觉得非常对,即然是企业,不管是用什么明目花钱,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带来回报,有些是直接利益,有些是间接利益。比如企业的声誉,就是间接利益。我想贵公司对这次高岗村的捐款,也是为了宣传华阳集团吧?”
**沉默了片刻,说:“不错,当然是有这个原因在内的。”
赵泽君道:“恕我直言,华阳集团虽然是全省知名企业,但毕竟是做煤矿能源起家,说句不是很中听的话,开煤矿的,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声誉并不好,严格说是很差。贵公司想要在其他领域拓展业务,有必要逐步改变这种印象,高岗村捐助,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笑了起来:“小伙子,你这个话,好像说得重了吧?”
“郑总,我想,我只有一次机会来和您谈捐助,所以我只能把我的真实想法,用最直接的态度表明,尽可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赵泽君认真说。
“你的性格倒是和我们王董事长有些类似,军人做派,直来直往,出手就直击对方要害。”**点点头,“好,你继续。”
“现在提到高岗村三个字,老百姓第一个想到的,绝对是我赵泽君,和这个救灾工程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