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三,你他妈拿个喷子唬谁,有种你当这么多人给我一枪!”赵大河看不下去了,他这个治保主任怎么说也是退伍兵,梗着脖子站出来,挡住枪口。
虽说当年干得是炊事兵,摸大勺比摸枪多,养猪比射击多,好歹那也是兵不是……
“找死了你!臭当兵的!”郑老三倒也不傻,没开枪,手一横,枪托重重打在对方脸上,把他打倒在地。
动手打人了,场面顿时有些骚乱起来。
“老三!别动手啊。”郑国富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来,对赵江说:“赵村长,我们今天来,不是打人的,是要个公道。你孙子赵小盼,还有那个小歪子,带了几个外乡人,把我侄子侄女给打了,我跟你讲,我大侄子郑天宝鼻梁骨都被打断了,现在在医院抢救,你这个当村长的,要给个交代吧?”
“你瞎扯什么蛋,赵小盼跟小歪子在后山,到哪打你侄子侄女?”赵江说。
嘴上这么说,可他、赵波、赵涛心里却同时咯噔一下。
这里的外乡人,就他们两家,赵小盼和小歪子带赵涟套兔子去了,赵泽君刚才打电话来,说带他们几个去镇上玩……赵泽君身边还带了保镖,这么一分析,十有八九是真的。
“你不承认也没用,人就在医院,当时天宝好几个同学都在场,他们是两个人吧,一大一小,大的还带着人,我侄子,就是被那个小的打了。”郑国富说。
“我来打个电话问下。”赵涛给赵泽君拨了个电话,接通后,说了几句,赵涛脸色一沉,挂了电话后,对赵江点点头。
的确有这回事,就是不知道对方鼻梁骨断了。
“赵村长,我没冤枉你家吧,欠债还钱,打人赔钱,天经地义。”郑国富说。
赵江说:“小孩子打架,那不是常有的事嘛,打伤了人,该多少钱医药费赔你多少钱,你横什么?”
“你说得轻松。”郑国富不耐烦的挥挥手说:“我告诉你,你孙子赵小盼一个,小歪子一个,还有那几个外乡人,谁打人,你把谁交出来给我带走。”
赵涟老妈吓得不轻,用求助的眼神看着赵涛,小声说:“报警吧”。
赵涟沉默不语。这事报警也没用,乡族矛盾非常复杂,事情不解决,这些人就赖在这里,警察也赶不走。
“赵村长,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为难那几个人,到医院,当面跟我侄子侄女低头认个错,就让他们回来……另外嘛……”
郑国富接着说:“你们这些人连孩子都管不好,还能管矿?我看你们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村里的那个矿,以后就由我郑家接手。”
“你这是乘火打劫!”赵江气得都发抖:“那个矿一年就多少钱了,你家侄子鼻子就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那么多钱!”
“不给矿也行。我侄子被打成这样,将来指不定要毁容,你们先拿五十万医药费用着,不够再说。”郑国富说。
赵江咬着牙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就没得说了,以后你们大洋村凡是姓赵的,都给我小心点,出门最好不要一个人。跟你家孙子赵小盼,还有那个小歪子说说,让他们学学水,省得哪天不留心,给淹死了。”郑国富冷笑一声,然后向郑国威使了个眼色。
郑国威会意,吼了一声:“给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