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汪哥朝甲板沙发上一坐,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手赶走了两个凑过来的小野模,对贺叶青和另外几个朋友说:“妈的,你说说咱哥几个,也都是富豪了,怎么同样是富豪,跟人家一比差这么多……”
其他几个人讪笑,还有人说:“汪哥瞧你说的,真怼上了,他姓赵的不一定就能把你怎样。”
“话不是这么说的。”汪哥摆摆手,看起来还是这群人中的老大,嘿然一笑:“不怕你们笑话,我还真有点怵。你们不知道,贺叶青是清楚的,这个赵泽君白手起家,真怼上闹僵了,反正我是没好果子吃,咱们这些人,想要继续过舒心的好日子,千万别充大头,该怂的时候就得怂。”
汪哥对赵泽君忌惮,是因为他家和赵泽君一样,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彼此间可能会有交集、往来或者制约。
而有些人,不在圈中,对赵泽君、泽字系就压根没有任何顾忌,相反,对于这些人而言,泽字系越是强大,赵泽君越是有名,他们越是有兴趣‘招惹’一番。
船上的人中,有个个子不高的家伙,和汪哥他们都是在这次游艇会上经人介绍认识的,不算很熟。
此时,这个人正在船舱里很隐蔽的地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将相机中的照片拷贝进去。
……
赵泽君一行人刚回到船上,后面就跟来了一艘快艇。
问明来意,是汪哥派来的。
“汪总太客气了。”赵泽君冲来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柳燕。
柳燕回来的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虽然经常要应付何种场面上的事,和那些老板虚以逶迤,可那毕竟都是私下场合,而今天,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人视为野鸡,甚至当众扒了衣服,实在太过屈辱。
她当时几乎要哭出来。不光是因为被羞辱,更多的,是一种无助感,面对强权,根本无力反抗的恐惧。她很清楚,当时对方船上的任何一个老板,都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但是当对方送来这块玉佛,把这块玉佛叫到她手里的时候,柳燕一下子从刚才那种无助失落的氛围之中解脱了出来。
如果说以前,她想接近赵泽君,是一种理智而冷静的判断,那么在这一刻,她真真切切从感情上,对这边这个年轻的男性,产生了一份浓浓的依赖感和崇拜。
这也许不是爱情,甚至不是喜欢,而是一个雌性动物,寻求更强大雄性的本能。
作为雌性人类来说,这份本能和所谓的感情、感觉,甚至爱情,是无法完全割裂,甚至分辨不清的。
“柳小姐?”朱向洋见柳燕在发呆,咳嗽了一声说。
柳燕回过神了,微微一笑,把这份价值不菲的玉佛重新递给来人,但不失礼貌的说:“请转告汪总,既然这是一个误会,我就更不能收东西了。”
赵泽君微微一愣,没想到柳燕拒绝了这份‘礼物’,他和沈炼打交道久了,对于玉石这一类奢侈品有最基本的了解,这块玉无论质地、雕工都是极品,几百万不敢说,三四十万绝对值,对于柳燕这个层次的演员,不算小钱了。
出来混娱乐圈,不就是求财嘛。
来人一脸的难色,看向赵泽君。赵泽君想了想,对他笑道:“麻烦你告诉汪总,没别的意思,事情是误会,我也没放在心上。柳小姐这是无功不受禄,请汪总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