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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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二月底的一个周末,二大爷照旧来郑家看他的熊儿子。他在勉强自己“批阅”了高大峰的作文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个人对着高大峰那卧倒的“多”字和平躺的“8”字发起了呆。

在带着一群小的们玩了一天后,二大爷连夜就赶回了高家坳。然而没人知道,他这次一回村就就义无反顾的投身到文学创作的大潮中去了。终于,二大爷花了三天时间,给家里创作出了三个月的厕纸后,他,完本了。揣着这不到两千字的巨作,二大爷独自一人去了首都。

这次的事情比较麻烦,整整等了十多天才让二大爷找到了机会。

于是,一九六一年三月十五日召开中央工作会议的国家领导人在打开面前的文件时,忽然愣了一会。然后他抽出了上面三张文稿压到了文件的最下面。当第一天会议结束时,这位领导人没有像以往那样把文件交给身边的专职秘书,而是自己拿着,离开了会议室。

当天下午,几个重要人物召开了个秘密会议。一份没头没尾的文件被放到了大家面前。上面开篇就写着:“为了确保后面的消息得到应有的重视,所以在此先把近期会发生的事情列了一部分出来,如有怀疑可静待一阵,就知真假。”

看着稿纸上,那些罗列在“一九六一年”标题下的消息里,不但有近到当天去世的陈大将,还有四月十二日米国第一个太空人的详细信息,以及四月十七日米国策划的发生在谷巴吉隆滩的一场入侵战争,甚至还有五月十四日米国士兵进入南越的消息。然而再往后面看,大家心情猛的变的沉重起来。

六月起珠江、湘江、赣江、闽江流域两次普降暴雨,洪水决口,泛滥成灾……七月,海河、黄河平原连降暴雨,发生严重水涝灾害,东北局部地区遭受暴雨侵袭,山洪暴发,冲入伊春市……九月聊城、沧州有3500个村庄被水包围,280万人断粮……十月,东南地区的广东、福建、浙江、江西、安徽遭受台风袭击11次,其中12级以上占9次……

一串串数字压抑的现场无人开口,然而再往后看,这文件却戛然而止,没有下文了。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全本只有两个人看过,这两位领导人觉得后面一些东西影响太大,就只拿了和今年有关的部分资料出来。

只要一想起被秘密保管的那一部分文字,二人心里都有些发寒。天灾就不提了,那是人力无法制止的事情。可那会持续十年之久,害的全国经济大幅度倒退,几乎到了崩溃边缘的运动,真的五年后会发生吗?那明明就是身边至亲之人真的在几年后就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权利欲望而变得疯狂吗?那些功勋卓著的将领真的会以那样鬼扯的理由而被扣押监管甚至死亡吗?

心里装着无数疑问的领导人紧紧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刚才已经通过电报证明过了,陈赓确实是今天上午八点四十五分走的,而我拿到这文件是在上午八点整。”大家都是一惊,互相看了看后,其中一位说道:“从这上面画了重点标记的内容看来,这应该是想给我们示警,如果四月的事情也能证实的话,我建议应该对这后面的内容高度重视起来。”

两个小时的紧急会议后,一项秘密政策被制定了出来。一百二十年后,和这项政策有关的部分文件被解密,竟然引起了民众高度的兴趣。因为从那些文件中可以看出,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起到二十一世纪初期,政府的某些举措都具有相当大的前瞻性,如果不是提早做了某些工作,华国随后的二十年将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局面,而整个国家的发展进程也将随之发生很大程度的停滞。

然而,此时认为自己已经完成了一项任务的二大爷并不清楚国家上层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他在事情办完后,也没有立刻离开首都,而是去看望了几个老朋友。

在路过一家小馆子时,门口一个招牌把二大爷吓了一个趔趄,那招牌上几个粉笔大字“今日供应,人肉包子。”

他连忙停步,仔细看了下,才发现是有个粉笔字被蹭的模糊了,原本写的是“今日供应,人造肉包子。”

叹了口气后,二大爷朝自己的“工作单位”朝阳区公安分局走去。

到了局里,正好遇到桥山苗、云鸿雁和鲁仁嘉都在,桥豆豆则去了其他分局开会。于是桥队长大手一挥,中午去他家开了顿荤。

桥队长今天亲自下厨,把二大爷带来的熏兔子、腊鱼干、风山鸡这些剁吧剁吧,蒸的蒸,煮的煮,不一会厨房门口就被几只饿狼给堵住了。

看着这一桌子营养都有些跟不上的公安,二大爷心里酸酸的。今年首都的供应非常紧张,按理说桥队长他们的收入还算可以的,但是他们最近一次吃的肉还是两个月前特别供应的那种菌类制成的人造肉。

脑子里又多了点事情的二大爷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吃过饭,二大爷又去看了看谢青磊的妈妈,聊了会天。得知谢青磊还在外面出任务,就硬塞了点“土特产”后,离开了。

出大院门的时候,迎面正遇上鞠自观,二大爷笑着喊了声“橘子”。米黄军装的小子立刻应了声,跑了过来“高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忽然他低下声音问:“是不是又有什么犯罪分子出现了?”二大爷啼笑皆非的拍了下他说:“瞎琢磨啥呢,唉,认识你们这院里的谢青磊不?”鞠自观想了下说:“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谢大哥?”

二大爷咳了声后点点头说:“就是她,她也住这里,我来看看她的。”两人边走边说,鞠自观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哦,我想起来了,他爸爸是不是谢余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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