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煜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衣裳,放到锦绣身边,“我来帮你穿吧。”
“这怎么行?”锦绣惊讶地说道。她并不是觉得皇上帮她穿衣是有多令人惊讶,而是纯粹觉得,皇上从没有给别人穿衣裳,手生,穿的不好看她还要再整理一遍,多麻烦呀!
可是封煜却没有管她同不同意,直接上手了。
锦绣被他从被子里剥开,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穿的,过了一夜,身上被封煜啃咬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印子,青青紫紫的,尤为明显。昨晚还不觉得什么,如今瞧见了,才觉得惨不忍睹。
锦绣埋怨地盯着封煜,直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咳了一声,“我以后,会注意一点的。”
情动之下,这也是在所难免,何况锦绣的皮肤本来就细,稍微咬一下就会叫着疼,猫叫似得,挠地人心痒。
好在锦绣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封煜伏低做小地安慰了几句,便将这事揭过去。心里也庆幸方才没有让知夏她们过来,否则被她们知道了,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
他们昨晚上,可真是没做什么。
封煜第一次给人穿衣裳,比起锦绣那一次更加没有头绪。好在他观察力惊人,没有出什么差错。
锦绣却嫌弃地不行,他穿的不好,尤其是穿小衣的时候,磨磨蹭蹭地系不上带子,还不让她自己动手。等衣裳弄完了以后,已经过去好时间了,锦绣寻思着,皇上这就是为了体验给人穿衣裳的乐趣,哪里是什么体贴不体贴的。
从那日后,锦绣便发现皇上对她似乎不再温柔了,若是以前,她不愿意做的事,皇上肯定不会强求,她想做的事,多求几遍也是可以的。如今皇上对她的时候,明显强势许多,若是他想做的事,即使自己不愿意,最后,也是拦不了他的。
皇上似乎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正直。
虽说每次看着衣裳半褪的样子很诱人,但是每次受罪的还是锦绣,次数久了,难免会抱怨,不过皇上不会采纳就是了。
这边两人晚上过着没羞没躁的生活。
封煜自从有了锦绣,每日都宿在杜蘅殿,因为锦绣年龄小,怕他受不住,过得也寡淡。如今既然放开了,肯定不会就此收手。
不过夜里胡闹,白天该做的事还是一样不落。
锦绣在深宫中,对外面的事所知甚少,知秋几个,在宫里打探消息的手段是一流的,不过宫外可就一直没有关注了。所以,她每日过的轻松自在,丝毫不知道前朝发生了什么。
吏部那件事被查出来以后,犯事官员之中,也是有那位作证的侍郎是被免了罪责,但是也被剥了官阶。顾正林并吏部一干人等都被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除此以外,这些官吏的家也被大理寺的人给抄了,抄出来的家底,丰厚地叫人咋舌。
于此同时,山西太守滥征赋税一事也被人揪了出来,直到山西太守杨振业被带上大殿问罪,众人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皇上这一手,打的人猝不及防。
先是扳倒了吏部,随后又惩治了山西一地多有涉事的官吏,将杨家贪墨的赋税返还给百姓,其余的银两也拿出来兴修水利,推广良种。杨氏一族的男子,为非作歹,鱼肉百姓之辈都被流放三千里,以示法度。除此以外,还昭示天下,魏国之内核实田亩,日后土地买卖皆要登记作册,以此作为征收两税的依据。民间百姓中称封煜明君圣主的呼声益高。
大魏开国至今,其中君王大多是勤政爱民,少有荒淫懈怠的,不过即使是这样,被百姓心甘情愿称为明君的也只有两位。
如今皇上能做的这样的程度,也算是不易了。
更难得的是,一下子撤掉这么多官吏后,替补的官员很快就安排好了。细心的朝臣看了,都是近几年科考中排在前十却没有金榜题名的人,若是现在还不知道,那就是傻了。
皇上明显是在下一盘好大的棋,早就着手安排了,如今是早已布置好了,才叫人出手。吏部那些官员就是再大的能耐,也不能贪墨朝廷那么多银两,还最后都被一笔不落地查了出来,原来背后都是皇上安排的。
那些平时有些小心思的,不得不重新估量估量自己了。
镇国公自杨振业在朝堂上被处死刑以后,回到府上以后便精神恍惚,日渐消沉。
镇国公府可以没有山西杨氏,不过相应的,势力也会损失许多,更何况,皇上几乎是将吏部连根拔起了,镇国公在朝堂之上能说一不二,多是靠着这些人的支持。
如今吏部已然是皇上的亲信。
皇上做事向来循序渐进,步步为营,下一步,恐怕要动的恐怕就是他镇国公府了。
镇国公自然不愿这样服输,烦躁了几日,渐渐理出头绪,只要皇上还没有真正下狠手,这件事便有回转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