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带着宇文梨和骆枫冲入高空,很快就遁出百余里,然后隐去了踪迹,躲在一片树林中。
骆野耗费了过多的精力,陷入昏睡,至今未醒。高歌与宇文梨趁此机会互诉衷肠。
高歌将过去三个月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宇文梨,宇文梨听得目瞪口呆,一时欢喜,一时愤怒,一时新奇,一时激昂。
“没想到你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什么‘神战四、天魔至’,难道你觉得咱们今日遇险跟这句话也有关吗?”
“这只是我的感觉,未必是真的,但是不可不留心。”
“我就知道你不会是个平凡的男子,我都怕自己配不上你。”说完这句话,宇文梨脸色一红,因为他与高歌虽互有情愫,但彼此并未挑明,很多时候都是别人在如此以为罢了,所以突然说出此话,由不得宇文梨不羞。
高歌自然而然地将宇文梨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还怕配不上你呢。”
一句话表明了心意。
宇文梨也将章哲渊如何逼迫自己,自己又如何从碧蝉峰回到青桃峰的事一讲。高歌仔细听着,突然感到些微不妥,然后借助金刚傀的神目一扫,不由得脸色更变。
“怎么了?”
高歌侧身,运转法力,在宇文梨的发梢上一抚,取下来一团跳动的,肉眼不可见的细微火焰。“我之前没有留意,你身上竟然有人种下了一道跟踪行迹的法术。还好这人为了掩藏痕迹,使用的是最简单的定位术,无法偷听咱们的说话。”
“一定是章哲渊!”
高歌毕竟是少年人,意气风发,快意恩仇。他听见宇文梨被章哲渊欺负,早已经愤慨不已,此刻发觉宇文梨还被人跟踪,更是气血上涌,怒火中烧,立即点点头:“既然遇到了,今日就得让他好看!”
千里金冠峡,沟渠回旋,支流纵横,藏身之地数不胜数。
章哲渊被白俊义误解了,他虽然心怀不轨,却并没有与妖兽、妖女勾结。他这一次主动跟随出行的整个目标只是宇文梨,对其他的一切都毫不知情,更不关心。他原计划是随机应变、挑起分歧,然后借着斗法的混乱将宇文梨掳走,从此隐居山林,将宇文梨置于自己的看护之下。但是中途异变迭起,就在他准备动手时,妖兽突然来袭。
章哲渊灵机一动、顺势而为,当机立断,离队而去,任由妖兽袭扰,而他则独自一人隐藏在了峡谷之中等待时机。在章哲渊看来,这反正是历练,遇到的妖兽绝不至于掀起什么大浪,就算看起来气势惊人,但除了制造混乱外,别无他用。
他临行前在宇文梨的发梢中留下了追踪术,想趁人不备时二次突袭,没想到一等就是大半天。
宇文梨一行小道士逃离峡谷,遁身山洞后,章哲渊就失去了宇文梨的行踪。正在懊恼,以为自己的计划失策,没想到突然间那跟踪术又重新出现了,章哲渊顿时大喜: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