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湖和王洛在外边逛了一下午，又看了场电影，最后被王洛送到自己家楼下，哼着悦耳的旋律回到家里，开门的时候听到屋里传出谈话声。

她妈妈去机场接她小姨，两人也是刚到家不久，在沙发上坐着说话。

方小湖进屋时，林越秀拿出手机，正准备给女儿打电话，见她回来，有些责备的问：“我下午出去时要带你一起去接你小姨，你死活说自己累了要在家休息，敢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我一走你就出去了？”

又道：“小丫头嘴倒是很严，你在巴黎登台演奏过好几次，回来怎么连妈妈也没说？要不是你小姨告诉我，我还什么也不知道呢。”

“妈妈你一次问出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应哪个？”

方小湖挤进妈妈和小姨中间坐下，笑吟吟的说：“在巴黎登台弹了几次琴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你也没问啊。我以为小姨跟你打电话时早说过了，回来还有必要重复一遍？”

林越秀想了想，也怨自己平时工作忙，女儿在巴黎时有妹妹照顾，没什么不放心的，确实没怎么问过她在巴黎的细节。这么想着就笑了笑，没继续追问女儿下午出去干什么了，“你小姨说，蒂琳娜老师建议你转学去巴黎专修音乐，你自己是什么打算？”

方小湖和王洛关系进一步发展，柔情蜜意正浓的时候，要是依着她自己的心思，别说是让她去法国学习，就是让她去法国当公主都不会愿意，心忖：放假去学习一下也就算了，常年待在法国怎么行？

念头在脑海里转过，方小湖探头去亲了亲妈妈的脸，撒娇道：“还是按原计划，在国内大学毕业，然后再出国进修音乐吧。现在就出去，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舍不得妈妈和爸爸。”

小姨林越筠在一侧点头，客观道：“蒂琳娜说小湖最可贵的是在音乐语言上的表达能力，这种天赋意会而不可言传，并非传授所得，去音乐氛围更浓的地方学习当然刚好，但即便留在国内，也不会太影响她在音乐上的成长。”

林越秀摸摸自家闺女乌亮的发丝，“要是现在把你送出去，妈妈也有些舍不得。那就还按原先的打算，等你在国内念完大学再说。”

方小湖喜孜孜地点点头，将修直的长腿曲起来，下巴放在膝盖上，听母亲和小姨两姐妹继续闲聊，一只手悄悄伸到脚踝的位置，能感觉到藏在白袜下的脚链……方小湖抿着嘴愉快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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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吃没吃晚饭，妈给你留饭了，你出来吃点不？”王妈炫完了戒指，来到儿子门口敲门询问。

王洛打开门，探头道：“我回来前被赵淮和刘伟拉着去吃了些东西，这会就不吃了。”随即调侃老妈，“妈，你发完图片，朋友圈里的那些阿姨都怎么奉承你的？我猜猜啊，是不是说你儿子长得又帅又懂事，学习还好，又知道孝顺你，把你乐得已经找不着北了？”

王妈顺手抽了王洛一下，失笑道：“混小子，上了半年大学，胆子变大了，老娘也敢笑话？”

王洛笑嘻嘻的换了话头，问：“差一天就过年了，我爸这么忙？现在还出去。”

“有些事你爸没说过，但我知道，他对上次破产一直不服气，总想着重新把生意做起来。最近新厂效益还行，你爸这几个月不舍得吃穿，把赚的钱全握在手里，这几天找了些关系，正准备再干点啥。今天下午被人叫走了，说有事商量，最近他总这样，估计也快回来了。”

王妈一边解释一边摆弄手上的戒指，怎么看怎么喜欢。

按说她以前首饰不少，一个戒指不至于让她这么高兴，关键是生平第一次收到儿子送的礼物，感觉上就格外不同。

王洛听了妈妈的话，心里想：“老爹在生意场上起伏了半辈子，经验足够，有了上次破产的教训，想法会变得更成熟。他这么喜欢做生意，闲也闲不住，眼下有个机会不妨提供给老爸……”

王洛生出个想法，考虑着等会儿父亲回来可以提一提。

“妈，我上网查些资料，开学后写论文要用，你别打扰我啊。”

“哦，那你去吧。”王妈应了一声，王洛重新关上门回到自己屋里。

窗外下雪了。

走到窗边，能看见夜色笼罩下的一栋栋建筑被掩映在素净的飞雪之中，灯火摇曳。一片片羽毛般的雪片落下来，很快给地面披上了一层白绒。

王洛呆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好一会儿才走回门畔，伸手握住门把手，确定门已经锁好的同时，念头微动间，门壁上已经起了变化，一点黑暗晕染开来，转眼覆盖在整个门的表面，空间涟漪荡漾如水，生成位面通道。

王洛迈步前行，便得以进入其中。

枕头和艾丽丝感应到王洛进入，立即从通道深处欢呼雀跃地飞奔而来。

王洛回东海前，怕没人照顾总被枕头欺负的倒霉兔子，把它也放在位面通道里，最近几天兔子就成了枕头的暖床大丫鬟兼专属玩具。

王洛进来后，看见兔子老老实实的蹲在枕头的狗窝门口，垂头丧气地扫了自己一眼，模样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