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问题所在!”
寒冰忽然“啪”地一拍身旁的桌子,“那些忠义盟的人必是会存了与你相同的想法,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前来救人。
只因你们都未把那个小小的暗卫司,还有那个武功低微的总司大人放在眼里!
可是公玉飒颜既然敢张贴告示,诱使忠义盟前来救人,那他必定是有足够的实力,根本不怕有人去闯他的暗卫司。
今日我见暗卫司地牢中那些埋伏之人,个个身手不弱,想必都是暗卫司中顶尖的高手。而且,他们明显是早已布好陷阱,正张网以待。”
“暗卫司的地牢?”陆远风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公子你竟然一个人冒险进了暗卫司的地牢?!”
“是那位总司大人请我到他的暗卫司内密谈,结果便让我寻到了机会,去那里的地牢中转了一圈儿。”
寒冰说得轻松自在,却是将自己如何进入地牢的事情一带而过。因为老族长曾经叮嘱过他,追魂心法一事不得外传。
陆远风虽是不明就里,但也并未对此生出任何怀疑。因为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的公子神通广大,再困难的事情也难不倒他。
“那公子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即便是杜启明找到了忠义盟的人,告诉他们暗卫司中有埋伏,恐怕他们也会另想别的办法救人。否则,难道让他们眼睁睁地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杀,头颅也被挂在城门上示众吗?”
陆远风一边说,一边禁不住攥紧了拳头,眼前又出现了那几位隐族兄弟的头颅被高挂在城门上的凄惨情景。
“救人已是势在必行,但却决不能按照他公玉飒颜的安排来救!我的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营救计划,只是这一计划必须要有忠义盟的人配合。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他们,并与他们共同商量,联合行动。”
“公子,那我也去跟杜启明他们一起去寻找忠义盟的人,毕竟对他们总舵的人,我比较熟悉一些——”
寒冰马上断然摇头道:“不,这不行!一旦你被暗卫司的人盯上,让公玉飒颜发觉我们与忠义盟的人有牵连,必然会怀疑到我与他交易的动机,进而破坏了我的那个营救计划。
而且必须要记住一点,整个营救行动,你我都不能公开参与进去,否则会给我们今后在北戎的行动带来不利影响!”
见陆远风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他便又继续解释起来,“昨日你业已看到,公玉飒颜与沈云鹏之间矛盾颇深。而事实上,戎帝宇文罡与那位扶他上位的太后之间,也并非完全目标一致。
所以公玉飒颜应是得到了宇文罡的暗示,至少是默许,准备除去那位太后的心腹爱将,禁卫军统领沈云鹏。
正因如此,今日在暗卫司中,我便与公玉飒颜达成了一笔交易。由我出面挑战沈云鹏,而公玉飒颜在背后推波助澜,替我安排好一场公开的比武。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地点在城南的那座天桥之上。”
陆远风忽有所悟地眨了眨眼睛,“三日之后,天桥之上。公子你莫非是打算劫法场?”
随即他却又自己摇头道:“不对!天桥与法场虽然都在城南,可仍是相距甚远,中间至少隔了四、五条街,到时候想刀下救人,根本就来不及啊!”
“可是从暗卫司出发,到达法场的路只有两条。其中一条最直接通畅的大路必须经过天桥。而另一条路,则要多绕些远,并且街道相对狭窄,地形也更复杂一些,利于设下埋伏。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条路离南城门非常近,便于撤退。”
“原来公子你不是要劫法场,而是要在去法场的路上劫囚车。可是公子,你怎么能算出公玉飒颜究竟会选哪一条路呢?”
“这路嘛,可由不得他这位总司大人自己来选!”
寒冰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瞥了一眼窗外已开始西斜的太阳,随即对陆远风道:“我还要出去办件小事儿,你小子就老实呆在这里,做好晚饭,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他的人已消失在院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