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天奇却并没有离开,始终站在树下望着我所在的方向。
直到军训结束,他才穿过纷纷扰扰的人群,拦住我解释:“抱歉,有些事我们的出发角度不同,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黄昏中,他的眼神模糊得有些看不清,我也懒得理会他抱着怎样的心思,生硬的回了一句:“对事不对人,我不会放在心上。”
想了想,我又对他说:“如果你需要人手,我可以帮你。”
“你说孙雪?”赵天奇有些不确信,幽暗眼神从我脸上匆匆一转,“你不是不会驱魔吗?”
“我的确不会驱魔,但我可以杀人。”看见他目光一滞,我闷闷不乐的说出徘徊心底依旧的话,“也可以杀鬼,尤其是天生畏惧我的游魂。”
——
是不是被利用的工具,一试便知。
当赵天奇真的带我去见孙雪时,我暗自发誓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警方合作。
那是一栋盐溪地界的老房子,灰色的外墙,破破烂烂。
只有8层楼高的老建筑,孤立于一片已经拆迁了一半的废墟中。遥遥看去,像一位苟延残喘的老人,即将走到生命最后一刻。
赵天奇驾车驶近,2楼一间房的灯还亮着。朦朦胧胧的晕黄光影透过满是灰尘的玻璃窗,照亮一片斑驳的外墙。
“是那间屋子。”
随着他的声音,赵天奇轻松扭转方向盘,驶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