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画纸上的画面虽然只有黑红两色，看似血腥恐怖，可组合起来的图案，只是一间普通的房子。

看着房屋的外型，我唯一可以确认胡蝶画出来的房屋是一栋老房子，而且，并不是我现在伫立的胡宅。

先生也在此时缓缓开口解释道：“在受到呓灵怨气的侵扰下，即便没有被呓灵附身，人的思想也会受到怨气的影响，与呓灵生前记忆产生交织。”

“那么，胡蝶画下的这栋房子，就是属于呓灵记忆中的住宅？”

先生点头，继续解释道：“不但胡蝶画过这栋屋子，长期受到呓灵怨气影响的人，都会画下这栋房屋。但随着怨气传播的方式演变，后来大多以文字的形式出现。”

说罢，先生便对着墙面，缓缓挥动右手，而墙壁上的画面也再次出现了变化。

呈现在眼前的，是两组完全不同的记忆画面，左边的影像属于胡蝶，右边的影像属于杨敏。

但在画面中，胡蝶和杨敏都在做同一件事——对着电脑拼命打字。

我看不清她们用键盘敲打出的文字内容，却可以注意到两人在深夜打字时，脸上的坚定表情几乎一致。

看着看着，甚至能觉出几分阴冷的意味来。

也正是因为这两幅画面，我恍然意识到先生想要表达的真实含义：“所以在杨敏受到呓灵语操控后，她就已经开始写呓灵故事了是吗？”

我指着画面问先生，先生点了点头。

末了，他又再次伸手，将属于杨敏的画面移除，只保留胡蝶的画面在墙上。

“在杨敏的潜意识中，她认为她开始写呓灵故事的时间，是在李玉珠死后。这个时间点，是她和呓灵正式做交易的时间点，并非开始记录呓灵故事的真实时间。可实际上，杨敏受到呓灵怨气影响的时间，远比她认为的更早。而钱皓月看到的故事内容，就是杨敏在受到呓灵怨气影响早期时写下的内容。当时的内容和现在呓灵故事，也略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