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裸露在外的小手臂,被寒风席卷的滋味很不好受。
好似浑身每一个毛细孔都被寒风吹得抓紧了肌肤,只能浑身紧绷的跟随先生的脚步,爬上通往阁楼的楼梯。
尽管阁楼的天窗已经被拆除了部分,形成很好的通风环境,但在常年雨水的冲刷下,一片漆黑的阁楼内依旧囤积着厚重的水汽和腐气,甚至在地板上还能借助照明工具、观察到一些早已凝固的血迹,残留在地板的木纹里。
先生举起手电筒,仔细观察着那些血痕,我也借助手电筒的光亮看清了地板上的纹路中,除了有血迹外,还有一些可疑的抓痕。
“这是手指抓的吗?”我狐疑抬头问先生,脑海中泛出茶社老板告诉我们的情况。
阁楼空间并不宽敞,以我和先生的身高进入阁楼,只能勾着身子才能完全进入。
如果这些抓痕是手指指甲留下的,那么纪家人遇害时,一定每一个都趴在地上,想要躲避身后袭来的危机。
但为什么抓痕的方向是冲着天窗的呢?
难道阁楼的入口被呓灵堵住,当时纪家人只能从天窗逃脱,打算从这里跳下去?
正想着,先生冷静的眸光也缓缓抬起,望向不断涌入冷风的天窗缺口,用不起波澜的平缓语调徐徐说道:“今天下午,老太太告诉我20年前纪家人搬来龙水镇居住,是因为纪欢欢的父亲参与了龙水镇第一期经济建设团队。在初期工程完成之前,来到龙水镇的人只有纪欢欢的父亲。但工程完成之后,纪欢欢的父亲便举家搬迁,买下了这栋老楼,打算一家人在此居住。”
“那这栋楼原来的主人呢?”
先生眉头一皱:“老太太说屋主是村长家的亲戚,因为后来修了新楼,老楼便一直空着,之后再廉价出手,卖给了纪欢欢的父亲。说是为了表达对纪先生参与建设的感激,算是半卖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