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口而出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风,徐徐从耳边吹过。
我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一时受到情绪感染,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没有了。”
“嗯。”
他点了点头,将手中写好的纸条送了出去。
我这才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位驭甲人偶侍女,被先生法术一送,她便接住了先生送去的纸条,转身离去。
这是去准备午饭吧?
我转转眼眸,再看向先生时,他已经提笔在写其他内容,多半和批阅卷轴上的梵空诸事有关。
约莫一刻钟后,他便收了东西,带我去偏殿用膳。
菜品很丰富,但大多比较小巧、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拼盘。
我心想,这该不会是因为我说了一句“都可以”,就变成了这样吧?
先生平时的饮食习惯,不会就是这样……什么都吃一些,又吃得不多?
我诧异朝他看了看,未想,先生也正偏眸注视着我的表情。
好似想从我眼中看出什么来,又是那谜一般的清透,让我完全看不穿他的意图。
按理说,事情不应该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以我对先生的了解,那晚他如果真的听见我和灵灵、果果他们说的话,他应该想方设法的与我撇清关系才是。
就算不撇清,或许为了私事,他也不会主动来找我。
可现在呢,抱着例行公事的态度,与我谈及私事;又问我有什么喜好,我若答不上,他便一一尝试……
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不是蒋忆又和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