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十二那天晚上，我忍不住问他：“你身上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消除吗？”

他摇头。

“那婚礼……”

“就这样去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他的目光很静，通常情况下，他说什么事的时候都很平静。

但一见他皱眉，我就有些担心了。

“戾气对你影响很大吗？”我不安地问起了之前我不了解的那些情况，“你消失的那几天到底去什么地方了？之前他们告诉我，你一直跟着我，我也能够感觉到你的气息。我住的地方的确不是很安全，你是不是……为了帮我解决潜在的威胁，做了什么……”

“没有。”面对这个问题，他很坚定很果决的回答，“我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随手将他们丢入了地狱。”

这还不算伤害吗？

他清亮的眼望着我，对比我的惊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许云焕也是皱眉，微微偏眸问：“不高兴？”

“不会。”我慢慢摇头说，“我也不认识那些人，只是担心戾气对你的影响会不会导致你失控。”

何况那天，如果我没有说出那样狠心绝情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戾气爆发了呢？

“不关你的事。”他又一次看穿我的心思，微微一笑，“不高兴就告诉我，我改。”

只是，何必迁就，又何必将就呢？

思绪在脑海中百转千回，有好几个念头从心底闪出来，但最终，全被我压了下去。

思来想去，我挑选了我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也是我从来不敢问他的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垂着头，小声问，“我身上，真的有吸引你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