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哭，所以靠你近一点，看看你会不会流泪。”林清玄含笑凝视她的眼，看到的只是一丝佯装的怒气，更多的却是齐瑶眼底弥漫开来，早已无法隐藏的水汽。

她是真的有所感慨吧，毕竟，躺在这里的女孩，实在和她太像太像。

“苏心瑶活着的时候，也格外关注人性。你学的是心理学，对于人性的理解，不比她的少。”伸手，他冰冷的手指便顺着齐瑶柔顺的发丝慢慢划过，“还有她对待感情的方式……是不是也勾起你的什么回忆了？”

被他那双清凉如水的眼眸盯着，齐瑶感觉基本上没什么秘密可以隐藏。

她抬手，挥开了林清玄的手腕，迅速回到前方的石架前，再次拾起了那本书册：“我们现在这里，不只是要了解曾经经历了什么，顾梦前世又做了什么，更重要的是，要考虑怎么去恢复她的前世记忆。”

现在的顾梦，除了有星石的灵气可以随时激发以外，其他方面基本上很废。

当然，她其实也没法就此说教，毕竟她的能力也很废，和顾梦一样，都需要靠其他人相助，才知道怎么去对付接下来的危机。

不过，她曾经也撕碎过好几个嫁衣鬼……

齐瑶眼眸一转，朝林清玄抬了抬下巴：“这本书里还提到了一些隐藏线索，字迹和另外几本一样，都是苏心瑶亲笔所写的内容。我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都有这种习惯，想要记录这些事。但……”

她顿了顿，迟疑说着：“苏心瑶感觉云焕对他父母的感情有所想法，里面反复提到失望啊、愧疚等说法……”

再抬头，齐瑶凝视林清玄的眼，皱眉询问：“如果彻底抹去顾梦对明烨的记忆，你说对她来说，会不会是一件好事？”